再次回到宴會廳,我明顯的感覺到氛圍不一樣了。
一開始眾人也對我和顧嘉澤的關係議論紛紛,但現在這種竊竊私語更甚,而且不少人的目光帶著戲謔之意。
顧嘉澤擔心的俯首在我耳邊悄聲說,
“溫溫,要不然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我莞爾一笑,淡然道,
“避開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個圈子裡誰也算不上真正的心思純淨,他們愛怎麼猜就怎麼猜,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顧嘉澤聽完我的話後卻微微皺起了眉,徐徐問道,
“溫溫,你這是真的看得開,還是消極對待,徹底無所謂了?”
我微微一愣,不由得再次暗歎顧嘉澤的觀察力,他的心思太敏感了。
見我不吭聲,顧嘉澤幾不可聞的輕歎一聲,剛要再說什麼,顧伯父和顧伯母已經趕過來了。
他們在賓客們麵前克製著心底的焦急,隻在親近我時才急急的詢問剛才的事。
顧嘉澤無所隱瞞,顧伯父了解事情經過後幾欲震怒而起,要不是顧伯母寬慰勸解,恐怕這一秒就要當場發難了。
“你先彆激動,溫溫好不容易把人心穩下來,你再發怒豈不是浪費她一片心意了,一切等賓客們散去之後再說。”
顧伯父聞言暗暗吸氣,神情稍稍緩和後愧疚的說,
“沒想到我們顧家會出這種事,好在嘉澤及時趕去,否則我們要怎麼向正榮交代啊,還有溫溫的清譽……”
“伯父,沒事的,”我欣然笑道,
“其實我還怕你們責備我呢……”
我刻意轉移話題,故作心虛的對兩位長輩半撒嬌的眨眨眼。
果然,顧伯母秀眉輕輕一挑,斜睨了顧嘉澤一眼後牽過我的手柔聲說,
“哪能怪你,我還不了解這個臭小子嗎?”
“也難為你了,還得陪他胡鬨。”
我微微搖頭,見顧嘉澤悄悄向我遞眼神,便淡笑道,
“伯母,我覺得您還是擔心過甚了,嘉澤這麼好的脾氣,這麼好的條件,您何必著急他的婚姻大事呢?”
顧伯父點點頭,附和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何必……”
還沒說完,顧伯母一個眼神就讓他止住了聲音。
我暗暗羨慕,都這麼多年了,顧伯父還是一樣寵著顧伯母。
顧伯母嗔完顧伯父就開始教訓顧嘉澤,說得他生無可戀,要不是兩位長輩被其他賓客支開,恐怕這場說教不會那麼快結束。
等顧伯父和顧伯母去招呼客人後,我不由得問顧嘉澤,
“你真不打算告訴伯父伯母真相啊?”
顧嘉澤滿臉為難,正要說什麼,忽然整個人就頓住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我背後的方向。
從他帶著抵觸和排斥的視線,我大約也能猜到後麵過來的人是誰。
轉過頭,不出意外的,我對上了季江白的眼睛,但也有意外,那就是季江寧也一起過來了。
“予鹿,剛才的事你不覺得需要對我解釋一下嗎?”
季江白一上前就是不可一世的語氣。
顧嘉澤聞言將我往他身後拉了拉,冷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