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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吳曉意分享了一下她這一周在雪原的見聞。
尤其是講到自己吐了一身的維修師傅還讓他當搬運工,第二天發現居然是自己領導的奇遇。
逗得吳曉意哈哈大笑:“牛啊,顏甜不愧是你,牢牢掌握一天一個離職小技巧,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喝水你刹車。”
“好了,彆提了,我真是不知道以後怎麼和他相處了。”
她扶著額頭閉上了眼睛,全是簡升晨跟她說的“好好相處”這四個字。
掛了電話,一頓喧鬨之後的孟顏甜感覺自己又身處無邊黑暗中,她在柔軟的被窩裡躺著,右手緊緊地攛著手機,生怕錯過了喬海的來電,等著等著,便進入了昏昏沉沉的夢鄉。
第二天早上,窗外直射的光線爬上她的床鋪,曬得她雙頰滾燙,她才意識到自己忘記訂鬨鐘並且睡過頭了。
她從床上驚醒著坐起。
屋內陌生的環境告訴她,她不再置身於諾大鋼筋和水泥的森林裡,她暫時不是一個需要早起擠地鐵通勤一個多小時的人。
鬆了一口氣。
她不急不慢地梳洗、挑選穿搭再出門,經過早餐店時蒸籠的縫隙冒出的水蒸氣朝著她撲麵而來。
這股彌漫到她臉上的濕熱水蒸氣讓她聯想起小時候每天上學路上的巷子口,媽媽總會帶著她在巷子口吃完一籠小籠包,再牽著她的手送她去上學。
想著這些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北漂這幾年,總是到工位隨便用餅乾對付幾口,漸漸地被忙碌的生存遊戲剝奪了吃早餐這個習慣。
當她慢慢悠悠走進公司的時候,已經遲到好一會了。
正當電梯要關門的時候,電梯門關合的方向變化。
她看到簡升晨背著他的皮質雙肩包,邁著大步朝著她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曾楚南。
在與孟顏甜相距幾十厘米的地方,三人並肩站立在電梯之中。
怎麼總能在電梯裡碰見,這難道是所謂的墨菲定律?
她對他們拋去了一個熱情的問候“早啊。”
曾楚南晃了晃右邊:“早啊,孟大美女。”
簡升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不早了,已經十點了。”
“那巧啊,我們都這個點來上班?也算是一種緣分。”
孟顏甜從小對遲到這件事情就沒有什麼羞恥心,所以即使麵對領導她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坦然說出這麼一番話。
“確實挺有緣分。”簡升晨扯著嘴角回應,先她一步頭也不回離開電梯間。
“顏甜姐,你來這麼晚啊?”梁亦傑看著她腳踩著帶有跟的鞋子,不緊不慢地端著一杯咖啡走進辦公室,發出了提問。
她鞋跟的聲音在曠大的辦公室裡發出了回響,和她理直氣壯的聲音一樣大:“嗯,是起晚了一點。”
她把左手的手提袋和右手的咖啡輕輕地放置在桌麵上,又補充道:“不過我看簡升晨和曾楚南也這麼晚上班。”
“簡工嗎?不可能的啊,他從來不遲到,他一般8點半就會到公司,你現在遇到他們應該是去出外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