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碗呢,隻聽到砰的一聲,一出來就發現他的大拇指的指甲蓋被門夾掉了,都怪我沒有注意。”她略帶抽泣地開始自責。
“不怪你的,本來就很難做到麵麵俱到,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孟顏甜踩了一腳油門:“迪迪不用怕,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醫生塗一點藥就不疼了。”
到了醫院之後又是清創,消毒打針,又是拍片,再送張靜母子回家,一直忙到深夜十二點才回到自己家。
原以為今天如此疲憊,理應可以睡一個好覺,可是並沒有。
半天睡不著,孟顏甜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手機不知不覺地翻開了和簡升晨聊天框,上一次對話還是前天孟顏甜下班時發的一句:“麻煩在停車場等我一會。”
他回了一個“好。”
再往上翻也是寥寥無幾的對話,孟顏甜在對話框想打點什麼,半天組織不了措辭。
說實話,和喬海在一起的時間兩個人遇到問題大多數都是直接的,因為喬海明確地說過有事直說,不喜歡耗費大量時間在情感拉扯上。所以除了他最後的出軌沒有直說外,過往的所有問題都是高效的。
當下經曆這麼一段都稱不上戀愛的戀愛,為什麼會讓她的心格外煎熬呢?人的每一段感情難道不應該是處於不斷迭代的過程嗎?
怎麼開始像個青春期患得患失的小女孩,有著數不清的泛濫少女心事,這樣真不好。
翻來覆去的結果就是導致早上完全起不來,更彆說大冬天的還要爬起來去上班了。
孟顏甜躺在枕頭上,微眯著眼睛用工作軟件給簡升晨發了一個:“簡總,早上請個假,麻煩批準。”
“什麼理由?”他立馬就回複了。
她嘀咕:他這手機不是沒壞嗎!
理直氣壯打下:“起不來。”
“?”
然後就沒下文了,孟顏甜當他是同意了。
一覺睡到中午,然後慢慢悠悠地吃了一個早中飯才到辦公室。
一坐到辦公室的座位上,孟顏甜就接到了昨天接待過的張經理電話。
電話接起,她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孟經理,我回去和老板同步了一下所有情況,我隻能說是你們的專業和真誠打動了我們。”
這個意思是?
孟顏甜緊緊攥著拳頭,仰著頭強忍著笑意,但還是語氣平和地回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但是,我下個月就得離開這個項目了,到時候我這邊會安排同事跟您對接。”
“這樣啊,那可太可惜了。”
梁亦傑還沒等她掛電話,就連忙起身問她有什麼好消息,她做了一個保密的手勢。
此種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