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祭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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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裡走,那種令人窒息的陰森感越發深重,觸目所及,皆是帶著死氣的黑寂。

唐念在這片黑暗中基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唯一能感知到的隻有路溪洲的溫度。

唐念坐在路溪洲的手臂上,頗為不自在地動了動:“要不,要不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吧。”她都這麼大人了,還被用這種抱小孩的姿勢抱著,感覺怪怪的。

路溪洲沒應她,徑自穩步朝前走。

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有許多縱橫交錯的通道,每次遇到岔口,路溪洲總能立刻做出判斷,選擇一個方向繼續往前。

唐念小聲問:“路...仙士,這麼多條路,你怎麼知道該往哪裡走?”

路溪洲:“我聞到了那個東西的味道,越來越近了。”

他的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便出現了一點兒微弱的光亮,在這片無邊的黑暗之中顯得那樣晃眼。

那光是從一扇半闔的木門中透出來的,路溪洲加快腳步,走到了那扇木門前。他伸手一推,木門便在他們眼前吱呀一聲打開。

推開木門帶動的風灌進屋內,路溪洲帶著唐念走了進去。兩個人一眼便看見了那正中央的神龕,供桌上的銅爐裡還插著一支未燃儘的香。供桌旁還擺了一張低一點的桌子,桌子上的紅盤裡放著一大塊帶著血絲的生肉。

路溪洲把唐念放了下來,開始查看起這個屋子來。唐念也頗為好奇地朝那神龕靠近。

想來這個神龕裡供奉的應該就是那個山神了吧,唐念有些好奇山神的模樣,但神龕上半垂下來的紅色緞布遮住了神像的臉,她也不敢那樣貿然地伸手去撥開那塊綢布,便半蹲下身子從下往上看。

從下麵看到神像全貌的那刻,唐念的呼吸一滯,身形僵在了那裡。

路溪洲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對,走過來直接掀開了那塊半蓋在神龕上的紅布。

隱在陰影之下的神像暴露在跳躍的燭光中,那尊玉製的神像雕刻的惟妙惟肖,隻是這山神像明明是笑著的,卻莫名地讓人覺得通體生寒。

路溪洲直接抬手把那尊山神像從神龕裡拿了出來,一旁的唐念第10086次敬佩他這種莽漢行徑。

如果說剛才還不能確定,在伸手觸到這個神像的那刻便印證了路溪洲剛才的猜測。

看見他隨手把那個神像放在了供桌上,唐念小聲問:“仙士,把人家山神的塑像放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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