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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成步步緊逼,唐念硬著頭皮道:“弟子不敢對師父和師兄妄加猜測,還請張師兄不要為難弟子。”
即使唐念的姿態已經放得夠低,但張玉成還是不吃這套。他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中帶著諷意:“若我非要為難你呢?”
見唐念依舊低頭不語,張玉成又道:“問個理由你都要想那麼久,跟廢物有什麼區彆?你自己說說,你身上有哪一點勝過在場的其他弟子?”
聞言,唐念抬起頭環顧四周,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的...臉?”
張玉成的臉陡然一黑,周遭的氣氛靜得可怕。
唐念看出他這是不滿意這個回答了,她大腦一熱,便脫口而出:“可能單純就是我討師父和路師兄喜歡。”
這句話就這樣快意說出口,說完後唐念又在心中隱隱後悔。她到底在說什麼呀,過了今天,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必定會被在場的弟子傳遍宗門。讓路溪洲知道也就罷了,要是師父也知道了,她以後在月峰還怎麼抬得起頭啊!
張玉成怒極反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貨色是怎麼進入宗門的,路溪洲還真是什麼垃圾都想撿進門啊。”
唐念:“......”不是,這大兄弟咋回事啊,還突然人身攻擊上了。
說著,張玉成攤開手心,他的手中寒光一現,一盞流光溢彩的琉璃燈出現在他的掌心。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服,不如就用我這盞五彩琉璃盞試試你究竟有幾分能耐,如何?”張玉成對唐念露出森森笑意。
唐念看著他手中那盞琉璃燈,覺得大事不妙,還未等她想清楚該怎麼辦,那盞琉璃燈的異彩向她的眉心襲來。華光沒入眉心的瞬間,唐念的身影化作一道彩光,被吸入了那琉璃燈盞之中。
領事弟子進來送弟子名錄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嚇得大步跑過來:“師兄,那位弟子才剛開始修煉,沒有一點修為,你把她投入五彩琉璃盞,這不合適吧!”
“你不用管那麼多,我看她狂得很,便讓她在裡麵磋磨幾天。等我心氣兒順了,自然會放她出來,能出什麼事?”張玉成斜睨他一眼,“就是出什麼事了,我一人承擔。”
領事弟子得了他的話後也不敢再多言便退下了。
...
唐念隻覺得五彩的華光充斥在自己眼前,視野在一瞬間變得模糊,下一刻她的意識也跟著變得飄渺。待頭腦終於恢複清明之際,唐念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她站在一片寬闊的荒漠之中,一眼望去,除了不見儘頭的風沙之外,什麼都沒有。這片空間是如此的廣大,唐念身處其間,渺小得仿若一隻螻蟻。
她這是進入五彩琉璃盞之中了嗎?
唐念向前走了幾步,她觀察著周遭的環境,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做出判斷。這個燈中世界如此廣袤,看來那盞五彩琉璃盞應是品質上乘的法器。這樣境界的法器,對於現在身處仙門,元丹被封的她,想要從這裡脫身定然十分困難。
一時間也想不出能夠逃脫的辦法,唐念隻能漫無目的地走在這片荒漠之中。她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又走了多遠,觸目皆是一成不變的景色,唯有頭頂變化著距離的太陽,能證明她沒有停留在原地。
這個燈中世界有些古怪,雖然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但唐念覺得自己應該進來以後並沒有過去太長時間,而她的體力卻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又累,又渴,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