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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月峰以後天都黑了,唐念先去了月仙台。做完晚課後,唐念剛準備告彆師父回洞府,便聽見祝曜突然叫住了她:“溪洲剛回來不久,看樣子像是喝醉了。他的酒量不好,你幫師傅給他送顆清心丹去。”
唐念領了命,握著藥瓶去了路溪洲的洞府。
敲了門沒人應,唐念索性直接推門進去,在外院繞了一圈都沒看見路溪洲的人影。
唐念走到內室門口,發現內室的門沒有關緊,隻是虛掩著。她扒著門縫,探頭進去:“師兄,你在嗎?在的話我就進來了。”
裡頭還是沒人應,唐念便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了。
路溪洲的房間布置得很簡單,沒擺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連榻上的被褥都是最簡單的素色。
唐念走過去,便看見路溪洲閉著眼躺在榻上,外衣都沒有脫。唐念又小聲叫了幾遍,路溪洲還是閉著眼沒有醒來。
唐念索性在榻邊俯下身,路溪洲身形一動,翻了個身麵向她。
路溪洲看上去真的喝了不少,玉白的麵皮上淬了幾分豔麗,連那原本淺淡的唇色也變得嫣紅。唐念托著腮看他,現在的路溪洲哪還有往日裡高不可攀的冷清模樣。
“師兄,”唐念又試探著叫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便大著膽子戳了戳他的手臂,“路溪洲。”
看來這人是真醉迷糊了,唐念放下心來,用食指點了一下路溪洲的額頭:“路溪洲是豬頭,不說話的就當你默認嘍。”
難得路溪洲有這種任她宰割的模樣,唐念手上的動作愈發大膽起來。原本點在路溪洲眉心的手,落到了他的頰側,捏住了他頰邊的軟肉。
手感還不錯,唐念在心中感歎。
捏著捏著,原本閉著眼的路溪洲突然睜開了眼,他的眼角還帶著緋色,眸中神色朦朧。
唐念差點被嚇得心臟驟停,下意識要縮回手,卻被路溪洲扣著手腕往前一拉。
唐念被他拉得一個跌列摔倒在床榻上,她還沒反應過來,腰間被一隻大手扣住往後一拉,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頸間。周身被路溪洲的氣息包繞,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酒味。
“師,師兄...”唐念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就這樣被路溪洲攏在懷間,也不敢亂動,等待著路溪洲的下一步動作。睡著等著等著,隻聽見身後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是又睡著了?
唐念轉過頭想去看他,身後的路溪洲也突然身形一動,低下頭朝她靠過來。
唇上驀然撞上一抹柔軟,唐念猛地睜大了眼睛。她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靠得這樣近,近得呼吸相聞,近得鼻尖相抵。
唐念趕緊後退,拉開了些距離,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她的耳根也一點一點地熱了起來。
雖然她生長在魔域,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純情妖修,能男人的手都沒...不對,她好像摸過路溪洲的手了。
唐念的目光又落在路溪洲的唇上,下一刻又眼神飄忽地移開。雖然當初接下任務,聽了那些女妖修的建議準備攻略路溪洲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會與路溪洲有肌膚之親的準備。
但是準備歸準備,真親上了以後......
唐念有些恍惚地摸了摸亂跳的小心臟,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轉回身背對著路溪洲,搖了搖頭想把腦中那些繁亂的思緒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