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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等著的唐念見路溪洲出來了,快步朝他跑了過去。
路溪洲上下打量她,沒有錯過唐念眼裡的雀躍:“很開心?”
“那肯定啊,”唐念挑了挑眉梢,“原本都說服自己當吃虧是福了,沒想到最後還能找回場子,肯定開心呀!”
說著她又朝路溪洲眨了眨眼睛:“都是托師兄的福!”
路溪洲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誰跟你說的吃虧是福,笨死你得了。”
唐念摸了摸被他敲過的地方,抬頭看他:“怎麼你看上去還是不是高興的樣子,不是都出過氣了嗎?”
唐念又回想起剛剛路溪洲那大殺四方的模樣,三言兩語氣得張玉成跟個跳腳雞一樣失態,真是大快人心!
“沒覺得痛快,”路溪洲神色懨懨,“說那麼多廢話,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他。若不是......”
“若不是什麼?”唐念好奇地問。老實說她也覺得那時候路溪洲的處理方式不太像他的風格,唐念印象中的路溪洲應該會懶得和張玉成廢話,直接莽上去。這也是為什麼唐念一開始總擔心事情會鬨大的原因。
唐念想知道答案,路溪洲反而轉開話頭不說了:“沒什麼,我們快走吧。這兒看著就煩。”
...
回了月峰以後,唐念又被路溪洲按著治療了一次,她疼得冷汗涔涔,差點把路溪洲肩膀處的衣服都抓破了。
“師兄,療傷總是有個過程的,咱們不要太冒進了,先這樣吧。”唐念抓住了路溪洲的手,企圖阻止他繼續運氣。
“這點疼都忍不了,你還想讓傷拖多久?”路溪洲嘴上這樣說,但見唐念失了血色的小臉後,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唐念趴在他肩頭,他一垂眸就能看見那背上大片的傷痕。雖然經過兩次治療已經好了些,但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路溪洲一隻手撫上唐念的肩頭,指尖輕輕觸上她背脊處的那片血痕,他長眉緊蹙,臉色又變得有些冷沉。
其實他摸爬滾打到現在,也受過不少比這還嚴重的傷,他都覺得無所謂,他也知道唐念的傷好起來隻是時間問題,但看著那些傷痕在唐念的背上縱橫,他就是覺得煩躁和不悅。
過往總覺得唐念太弱,性子又天真,離了魔域在現下的世道裡寸步難行,便覺得讓她多吃點苦頭也是有好處的。但現在卻不同了。
唐念,是他想要的。她什麼樣都沒關係,很弱也沒關係,他自會護住她,很笨也沒關係,他都能慢慢教會她。
往後有他在一日,便不需要唐念再去吃苦頭。
果然打張玉成那幾鞭還是打輕了。路溪洲冷冷地想。
唐念側過頭看窗外,不知何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夜風從沒關緊的紗窗裡吹了進來。
唐念在路溪洲懷裡動了動,路溪洲抬手按住了她的後頸:“怎麼了?”
“想下去關一下窗子。”唐念一邊說,一邊被褪到胳膊處的衣袍穿起來。夜風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