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們留下一句話後,尹初穎邁著有力的步伐踏進房間。
屋裡中藥味濃鬱,單是桌上,就有著十來種不同的砂鍋,裡麵裝著氣味各不相同的藥物,聞起來很難受。
“你們幾個,把桌子上的東西撤掉。”
幾個隨從一動不動,尹初穎看向床上的縣令:“大人,你這隨從不配合我的工作,讓我很難辦啊。”
“去,把桌上的撤了。”縣令開口,那幾個人不敢不聽。
“對了,你們出去彆再進來,把門窗給我關好。我用到獨家的按摩手法,不可外傳。”
“你!”幾個隨從看向縣令,希望縣令能為他們做主。
但很遺憾,縣令現在聽尹初穎的,根本不管這幾個隨從有沒有受委屈。
等適應了屋裡的氣味,尹初穎又檢查門窗是否關嚴,都確認完畢後,她才安心。
“黃大人,麻煩你背朝天趴下,我先給你按摩。”
黃德貴艱難翻身,一動就哎呦一聲。
尹初穎坐在床邊,雙手在他的脊背劃過。
一條如紋身一般的綠線在他的皮膚中顯現,從脖子一直貫穿到尾椎骨。
她借著按摩的動作,偷偷吸收一小部分綠線,黃德貴嚎叫的聲音逐漸變小。
“你這女郎中,還真有兩下子,再給我按按,給我按好再走!”
尹初穎抱歉道:“黃大人,這按摩啊,講究手法和力氣,但凡有一點跟不上,說句難聽的,您可能得癱在床上了。”
黃德貴剛想生氣,尹初穎又先一步開口:“所以啊,為了您的健康,每天適量按摩才是好的。”
“行吧。”黃德貴不情不願答應。
“大人,既然我能治療,外麵那些郎中是不是可以遣散了?”
“那可不行,萬一有人能熬藥,我一邊按摩一邊喝藥,不是好得更快嗎?”
尹初穎對著他的背撇嘴,彆說喝藥了,就算是輸液,都治不好他這個病。
這就不能用常理看待,已經超自然了。
“大人,您要是信我,就隻用我一個人,我不想因為您喝藥導致問題後,怪罪到我按摩不好上來。”
“大人勿怪,我是個急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明明您現在痊愈隻是時間問題,為何非要折騰自己?”
“行,就聽你的。”黃德貴對外麵喊上一嗓子。
聽見那些人劫後餘生的歎息,尹初穎也輕鬆不少。
“治好了本大人的病,你想要什麼獎勵?”
尹初穎試探道:“大人能讓我單開女戶嗎?說來不怕大人笑話,我丈夫不是我公公親生的,大金國法律又規定贍養同戶籍老人…”
把事情加以修飾,尹初穎說得聲淚俱下。
黃德貴大手一拍:“豈有此理!這董山竟如此混蛋!”
接著,他話鋒一轉:“本官向來清正廉潔,不能罔顧大金法律為你立女戶。但本官可以獎你三百兩銀子,你去買個房子立女戶罷。”
尹初穎往他身體裡多輸送一股異能,停下手道:“那我隻為大人乾三百兩的活。按摩已經結束,大人付款吧。”
黃德貴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連罵尹初穎的力氣都沒有,顫抖著說出“六百兩”,感受到後背上多了一雙手,他的疼痛才輕緩。
尹初穎“嘖”了一聲:“六百兩,說實話,黃大人您給的太少了啊,治不好。”
“大膽!你竟敢要挾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