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饑潮過去,李菲菲立刻把手裡沒吃完的餅乾包好,借著背包的遮掩,收進空間。
她的食物雖還有不少,但不確定那個乾瘦男什麼時候會再出現的情況下,她決定儘量節省些。
平靜的一天過去,第二天清晨,床上的李菲菲睜開雙眼,看向鐵門方向。
隨著又一天過去,車廂裡還有食物的人已經所剩不多,如果乾瘦男今天還不來……不光是李鳳娟,就連薑洪斌和婁建軍,都要有麻煩。
另一邊床上,餓醒的李鳳娟剛睜開雙眼,就焦慮的看向鐵門:“他今天不會還不來吧?”
“他不能這樣啊!他要再不來,我今天吃什麼啊!都怪康曉東,肯定是他那天晚上亂說話,被那人聽到了!”
她視線恨恨的瞪向隔壁的男人。
瞧見她說了這麼多,對方竟連眼睛都沒睜開,沒好氣的嘟囔道:“哼,你倒是睡得怪香!”
薑洪斌的目光同樣緊盯著鐵門方向,麵色焦急:“他怎麼還不來?時間就快到了啊!”
另一張床上,婁建軍看著手裡僅剩的一塊餅乾,眉頭緊皺,他飯量大,一塊壓縮餅乾也隻能讓他吃個半飽。
可現在….難道就連半飽都不行了嗎?
十幾分鐘後,乾瘦男依舊沒來,饑潮卻準時到來。
車廂內頓時一片喊餓聲,最終,袁甜甜看在之前一起抵抗畸變體的份兒上,借給薑洪斌和李鳳娟兩人各兩個窩頭。
他們要靠這兩個窩頭,堅持一整天。
而婁建軍,他用僅剩的一塊餅乾堅持了兩頓,在夜晚饑潮來臨前,也向袁甜甜借了個窩頭。
黑暗的車廂中,李鳳娟握著手裡被咬了幾口的窩頭,感受著火燒火燎,餓得鑽心的胃,抱怨著:“都怪康曉東嘴裡噴糞,得罪了人,害我連這惡心的窩頭都要省著吃!”
說完好似突然發現什麼,說話的音量不自覺變大:“咦,不對啊,康曉東這兩天咋這麼安靜?他不會真餓出事兒了吧?”
袁甜甜聞言有些不安:“好像…還真是啊,他…他不會餓死了吧?”
“人哪有那麼容易餓死?我看他說不定就是裝得,想讓你心軟給他吃的!”
李鳳娟嘴上說得不客氣,但人卻很誠實的湊到康曉東身側,伸手探他鼻息,察覺有氣兒後鬆口氣:“沒死!還有氣兒呢…..”
黑暗中,李菲菲的目光看向康曉東:
【他馬上就要達成兩天餓六頓的成就,到那時,他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哦~需要我給你倒計時嘛?】
李菲菲沒理會欠打的彈框,收回目光輕觸腕表,開啟直播後從床上下來,來到鐵門前,拿出發卡再次練習起來。
這幾天,因為擔心乾瘦男會來偷聽窺看,她都是臨近饑潮來臨,或者饑潮剛過去時,才會抓緊時間用發卡練習開鎖技巧。
到現在,她已能做到三十秒內成功開鎖。
但這樣的速度還是不夠快!
三十秒,聽起來似乎很短暫,可真當危機來臨,三十秒足以讓車廂裡的人死一圈。
其實最安全的做法,是她現在把鎖開打後不再鎖起,但這樣做她會有危險。
從他們來到這裡開始,乾瘦男雖說很少在他們麵前出現,但她看向鐵門時,卻經常會收到對方出現的提示。
這說明,對方並沒有像其他人以為的那樣不管車廂,隻是更喜歡暗中窺探。
所以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