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不丁的封賞什麼後宮,玉琭不是個愚的,且不必多想便知道康熙爺是為她費的心。
玉琭說不高興是假,既是有封號,那少說也得是個常在的位份,她已然有了喜歡康熙爺的心,自然盼著能被康熙爺過了明路去,再不必像眼下這樣偷偷摸摸的喜歡。
可心中明了歸明了,麵上卻不能表露得太多,叫人瞧見了倒顯得她功利,不過若真是叫玉琭挑,這幾個字她也不大滿意的,隻覺得小家子氣了,還不如惠、榮二字。
想到這兒了,玉琭隻管輕輕搖頭,康熙爺還當是玉琭都不喜歡,便聽玉琭道“娘娘的封號豈容奴婢來做主,要奴婢看,這幾個字都是極好的。”
得了這麼一句,康熙爺心中隻覺得微微發堵。
倒不是不喜玉琭這麼答,隻是歎玉琭太知足了些,他給的喜歡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隻怕旁人早早的便來朝他討要位份了,而玉琭斷不是這般,她得一分便珍惜著一分,便是眼下的感情見不得光,她也半分怨言也無。
康熙爺隻盼著玉琭能貪心些,如此他心裡也不那麼替人疼。
玉琭知足、堅韌、蕙質蘭心,守禮知進退,如此瞧著先前那幾個字可是配不上她的。
“禮部的大人儘會糊弄人,這幾個字貧僧瞧著可沒一個好的。”
且還不等著康熙爺思量完,旁邊兒忽地有一洪亮的笑聲兒傳來,直驚得院外的禦前侍衛都紛遝而至,將康熙爺同玉琭儘護在身後。
“大膽賊人,還不快快現身!”
今日正是延信值守,緊忙持刀列於前,謹慎得盯著前頭一片陰影婆娑,手心子都蒙上了一層冷汗。
若非此人出聲兒,他竟還不知離得這樣近,虧他還帶著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護在四周,竟都沒發現分毫,可見此人武藝遠超於他們這些禦前侍衛,若是陡然發難隻怕招架不住。
生怕康熙爺有半分不妥,且看延信一手持刀一手背後,這便給身後的人打這暗語,叫人看準時機護著康熙爺躲在殿內靜等山腰處的禁軍增援,且不知賊人是何目的,若是貿貿然下山反倒不妥。
然不等其餘人動作,康熙爺卻是不管不顧的起了身,麵上一絲絲緊張也無,甚至還隱隱帶笑。
“出遊半年,弟子們都擔心的要命了,您不急著回來竟還要嚇唬朕跟前兒的人,您還是快快現身吧,這大半夜歸來您也不趕緊的歇歇!”
聽這話眾人才隱隱明了,約莫是普慧住持回來了的,隻是不見此人現身,眾人仍不敢放鬆,且緊盯著前方,生怕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