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妃這話說得更是正經八百得很,好似真為她著想一般,然說這麼多還是要搜的,玉琭笑笑,無所謂似的答了一句。
“奴婢不知要承認什麼,隻是想起來先前還真丟了個帕子,那日從景山歸來,奴婢身子不適,頭暈昏沉得厲害,當日隻一從娘娘殿中退出來便同玉竹幾個回了房歇息,萬歲爺和娘娘隻管著人審審。”
“至於夜半私會更是無稽之談,一來奴婢沒那個本事叫人給日日留門,二來奴婢也沒那個本事躲得過夜間巡視,至於夜半去哪兒了,這便無可奉告了。”
玉琭不軟不硬的回著話,也不怕惹惱了英妃。
反正自聽秒答應說出她夜半私會的事兒,她便知道自個兒今兒定然會安然無恙,反而秒答應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怪就怪英妃沒打聽出準信兒吧,她夜半去乾清宮還能去私會了誰,自然是回去給康熙爺守夜了,她能夜間於阿哥所和乾清宮之間自在行走,還多虧了梁公公打點呢。
眼下玉琭便隻管看戲就是了。
說來英妃也忒急了些,為了伺候好大格格,她近來同察尼大人確實相處時間頗多,時而有旁人在場,時而她們獨處著,雖沒什麼逾矩行徑,可英妃若真能周密計劃,想來還真能給他們潑了汙水了。
可壞就壞在英妃太急了,些個捕風捉影的事兒也能拿來做文章,自以為尋來幾個汙點證人便可了,實際上些個偽證壓根兒就站不住腳,怕不是有些事兒英妃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玉琭細細思量著,據她所知,前些時日英妃還病了一遭兒,不是裝病是真病了,還是玉竹代太皇太後娘娘探望的,前些時日才好利索些。
她這樣病著,又要算計了人,哪兒有這麼多精力,怕不是也是聽了誰吹的風兒了,這才有些迫不及待動了手、、、、、、、
倒也不光是玉琭想到了此處,康熙爺一直靜觀其變,亦是覺得英妃手筆倉促了些,私下裡隻怕還有得查。
眼下康熙爺也不說什麼,隻管叫英妃做主去,他知玉琭同察尼再清白不過了,一會子便給人翻了案去。
英妃見狀,自以為康熙爺心中動搖,多半是信了的,這便派青枝帶著人過去,還朝康熙爺要了一二個人手,免得人不信。
隻約莫兩刻鐘的功夫,青枝便帶著人回來了,手上還捧著托盤,上頭果真有一疊得方方正正的帕子,旁邊兒那綴著珠子的黑繩兒想來便是察尼大人丟的了。
“娘娘,奴婢帶人從玉琭姑娘的褥子下頭尋到了察尼大人刀柄穗子,不敢冤枉了去,奴婢還特意問了幾個同察尼大人相熟的,物件兒、時間俱對得上。”
“這帕子是在察尼大人的班房中搜出來的,翠竹花樣,左下角還繡著一個小小的玉字,料想是玉琭姑娘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