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便是將妙答應給拋棄了的。
妙答應這便要白著臉哭著求饒,饒是她想過有今日敗露的下場也斷接受不得。
“萬歲爺饒命啊,奴婢、奴婢許是也看錯了也說不準,奴婢不是故意要汙蔑察尼大人和玉琭的,還請萬歲爺開恩,奴婢再不敢了、、、、、、”
眼瞧著求萬歲爺沒用,妙答應還想求了英妃娘娘和惠貴人去,然還未等她開口,猛然對上了英妃那警告的目光,妙答應這才想起來,她的家人儘在英妃和惠貴人手中。
她眼下死不過死她一個,若她敢胡亂攀咬,隻怕是她們一家老小的命都不保了。
想到這兒了,妙答應也不敢再求饒了,隻是跪服在眾人腳下不住的哭,自她入宮伺候主子,無論是替主子固寵也好,還是在此事上說話也好,沒有一次是她心甘情願的。
眼下她要死了,想來也是沒人在乎,說來她的命竟不如那禦花園裡的一顆草,尋常乾了澇了也有人在乎,有人管、、、、、、、
“倒不必叫妙答應解釋了。”
康熙爺聽人哭聽得心煩,他多少知道這些人無論開口還是做事都沒什麼選擇的餘地,然這些人卻不值得可憐。
無論是尹常在也好,還是眼前的妙答應,因懼怕而做了英妃的爪牙時便已然是對他這個萬歲爺大不敬了,英妃再勢大能大得過他這個萬歲爺?能越得過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
英妃上頭還有他們這三位主子,隨意尋一個便能得了庇佑,落井下石便是落井下石,何必尋了什麼不得已的借口。
康熙爺眼睛都不眨的,直叫人將妙答應拉下去處置。
“玉琭夜半來乾清宮不為察尼,隻為給朕守夜罷了,若真用了私會一詞便是朕日日同玉琭私會,來往俱是梁九功打點。”
“原朕思量著,待大格格安穩後,再將玉琭收入後宮,隻是眼下瞧著是有人替朕著急了,既是如此,朕現下便封了玉琭,也省得回頭朕被人說得不清不楚的。”
後宮眾人豈敢說康熙爺的不是,這會子也是坐不下去,緊忙跪了下去,連道不敢,求萬歲爺息怒。
康熙爺並不理會,抬抬手叫人住嘴去,著梁九功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慈寧宮一等宮女烏雅玉琭,柔嘉淑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安貞葉吉,雍和粹純,性資敏慧,率禮不越,深得朕心、、、、、、、”
“著即冊封為德貴人,賜鑲白旗,欽此!”
這冊封聖旨早半月前康熙爺便叫人擬好了的,一直叫梁九功好好的收著,便等著年節裡叫玉琭高興高興,誰道英妃如此算計,既是如此,那他便大大方方的寵著去,自不能再委屈了玉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