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的常在、答應們自不必再說,也沒什麼好親近的,皆是牆頭草罷了,唯戴貴人還可親近幾分,她素來膽小,入宮也有些年頭了,不是個會做壞事的人。”
玉琭一聽,當即頷首乖乖應下“哎,臣妾記住了,正好臣妾剛搬來永和宮,依著規矩是該請眾姐妹在臣妾這兒辦個小宴熱鬨熱鬨的,趁此也彼此熟悉親近些。”
康熙爺無不準的,隻是辦宴的話這兩日就罷了,他還想多拘惠貴人榮貴人兩日清靜清靜呢,不好當著玉琭的麵兒直說後宮裡誰的不是,便直接尋了借口去。
“你頭回招待人不能馬虎了,朕回頭叫欽天監的給你擇個好日子,如此也方便你準備準備。”
兩個人細細說了半晌兒,康熙爺這才心頭稍安,先前說好了下午要好好歇的,康熙爺自不會食言,仗著自個兒病了,下午也不回乾清宮了,隻管在永和宮抱著他的小丫頭好好睡了個午覺。
然說是午覺也不準確,待兩個人再醒已然是天際擦黑了,兩個人難得這麼悠閒一天,竟都憊懶不想起身,且抱著摟著又親昵半晌兒,一道又用了宵夜,康熙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乾清宮去,並不在玉琭這兒留宿。
倒也不知怎得,康熙爺一走,玉琭直覺得心頭空落落的難受,起先隻是裝得離不開人,這會子卻快真的離不開人了,然她兀自難受也是無用,索性叫來她跟前兒的奴才們,也該是立規矩的時候了。
玉琭身上還是陪伴康熙爺那身兒家常舒適旗裙,連頭發都沒怎麼梳,可一坐於主位,自上而下的看人,那氣勢當即便不同了,若叫康熙爺瞧見,定然不會再似先前那般不放心,魏啟花月等人也自不敢大意,一一跪下聽訓。
“你們皆是太皇太後娘娘選出來的,伺候的規矩自是不必多提,我隻在乎一件事,那便是你們的忠心。”
“同你們一般,我也是包衣奴才出身,做奴才不易這我比誰都明白,故而有時候捉襟見肘,撈偏門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隻是我斷不希望你們拿咱們永和宮、拿主子消息來得什麼油水。”
“你們若忠心,咱們主仆一場我自也不能叫你們跟著我吃苦,除了你們應有的那一份之外,我每一季另給你們補貼五成、新衣兩身,平日裡你們若是家裡有什麼困難也隻管說,都是自己人,我定是儘自己最大的力護著你們。”
“我不是個重利的,能吃飽穿暖便是,旁的身外之物我也不放在心上,我唯珍惜自己的前程和羽翼,在乎自己孩子的前程,我定不止步於此,以後會是德嬪、德妃,甚至更進一步。”
“故而我要你們對內明白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主子,便是對著萬歲爺對著太皇太後娘娘,也要知道該向著誰,對外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你們也得明白,多聽多看多小心,免得被人利用了還不知呢。”
“我無娘家權勢可依靠,唯靠自己靠你們才得以立足,你們為我也好為自己也罷,總歸咱們主仆同心,齊力斷金,未必同人爭不得什麼,然若是心不齊,我自也不會心慈手軟,隻有陰陽兩隔,沒有原諒不原諒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