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雖還算是個喜歡孩子的人,可架不住長生阿哥忒難伺候了,回回過去回回這孩子都是哭著的,也不知是誰給慣的臭毛病,一發脾氣還要揪人頭發、揪人耳墜子。
玉琭不知長生阿哥這臭毛病,心軟來著抱了抱長生阿哥,誰道這孩子竟抓著她的耳墜子不肯撒手了,耳墜鉤子鉤得她耳洞都流血了,花月和梁九功廢了好大的勁兒,這才勉強將長生阿哥的手掰開。
玉琭還沒來得及訴苦,榮貴人聽說了反倒不服,直奔過來朝玉琭發難,張口閉口便是玉琭不會照顧孩子瞎照顧孩子,惹得她的長生阿哥直哭,小手都被摳紅了的。
“、、、、、、你我不對付何必惡毒用心牽扯了孩子,長生阿哥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斷不心疼!”
榮貴人一開口還汙蔑了玉琭的用心,玉琭一聽這話也惱了的,摸了摸自個兒的耳垂,還刺刺地疼著。
“我是不如你會疼阿哥,你瞧瞧你疼得多好,就這用膳一事上,所有的阿哥公主們都依著規矩,唯長生阿哥次次鬨著。”
“怎麼?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孩子就金貴不成!長生阿哥的病剛剛好,脾胃還虛著,哪兒能用了雜七雜八的東西,若是用旁的也就罷了,阿哥還偏喜歡用紅豆,還是一顆一顆沒煮成泥的那種。”
“阿哥那樣小,萬一嗆著了怎麼辦?我站出來哄阿哥是情分,便是不哄就讓阿哥這麼哭著我也半分錯沒有,若是因你胡鬨惹得阿哥病了你能擔待得起嗎!”
“你這話說的好似全天下就你對長生阿哥真心似的,阿哥所的嬤嬤們都要害他,太醫也要害他!再說了,你現在還沒有插手阿哥所的資格,你有什麼臉來指摘我!”
玉琭沒壓著火氣,一句句的已然不是同人吵架的樣子了,是訓斥,是打人臉呢。
她這話剛說罷,誰道下頭看顧長生阿哥的奶娘還虛虛的說了一句,想來是怕主子們理論不成,末了還得怪罪了她,到底得爭辯一句的。
“貴人好心,可貴人沒照顧過阿哥,不知阿哥習慣喜好,這紅豆阿哥並非才用一回兩回,阿哥時而還自己捏著勺,一顆一顆地用呢,哪兒能嗆著了、、、、、、”
“在伺候阿哥之事上怎可大意,王奶娘這話說得不該。”一個奶媽子罷了,還不至於叫主子同她對話,花月不甘示弱,當即便懟了回去。
見王奶娘還想再開口,玉琭直隻一個眼刀子過去,那奶娘即刻收了聲兒,低著頭不敢再置喙什麼。
然王奶娘不敢開口,榮貴人可不怕的,被玉琭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她豈能忍得住,當即抱著哭嚎的長生阿哥同玉琭理論,還紅著眼瞪玉琭去。
這一來二去的可沒完沒了了,玉琭懶得同榮貴人糾纏這事兒,直接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那“啪”地一聲兒響將在場的都嚇得一聳,連長生阿哥都不敢哭了。
都以為德貴人是個柔柔弱弱的呢,誰見過人發這麼大的火,那氣勢竟像了太皇太後娘娘,叫人心頭莫名發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