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玉琭借著康熙爺的力站直了,朝康熙爺微微福身告罪一聲兒,這才上前兩步再僖妃同安嬪跟前兒立直了去,不卑不亢腰杆兒挺直,如此氣度不開口便叫人先信服一半兒。
“不敢應姐姐們先前的話,姐姐們你一句我一句,好似親眼看著臣妾殺害了長生阿哥一般,然臣妾若是真這樣狠的心,定然在先前看護阿哥公主的們的時候便動手了的,何必等到今日,鬨得這樣興師動眾?”
玉琭話音剛落,安嬪輕哼一聲兒,這便不服揚聲兒懟了過去“何必這樣興師動眾?妹妹這做凶手的問我,我又去問誰?怕不是存著壞心要壞了新年的氣運,要將榮貴人逼瘋呢!”
隻聽安嬪將這話越說越難聽,玉琭在心中嗤笑一聲兒,倒也懶得同人細細辯解什麼了。
“安姐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你是親眼瞧見臣妾在阿哥的吃食上動手腳了還是聽說臣妾對阿哥有所算計了?不過是瞧見臣妾去了趟膳房便斷定我是那凶手,連證據也不講,姐姐這樣迫不及待的定了臣妾的罪,莫不是姐姐才是那真凶,若再不嫁禍便被萬歲爺順藤摸瓜查出來了?”
見安嬪要惱,玉琭又緊接著道了一句,全然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然今兒外頭簌簌地下著急雪,三丈開外便目視不清了,姐姐又如何能斷定那去膳房的人一定是臣妾,如此便敢信口雌黃,這不得不叫臣妾懷疑姐姐的用心,莫不是臣妾同榮姐姐不對付是假,姐姐刻意挑撥我二人的關係為真?”
“榮姐姐失去孩子,自然沒了理智,偏姐姐又火上澆油,您這話彆說是榮貴人聽了如何了,如若換做臣妾,臣妾也定然恨不得手刃了害了自己孩子的凶手,若萬歲爺同貴妃姐姐、那拉妹妹反應不及,臣妾定然沒這個機會同姐姐說什麼了。”
“今兩虎爭人而鬥,小者必死,大者必傷,子待傷虎而刺之,則是一舉而兼兩虎也。姐姐用心頗重啊。”
安嬪怒極反笑,她斷沒想到先前她同僖妃的話都說到那般程度了,這德貴人竟還冷靜至極,敢反咬她一口氣。
“妹妹真當是妙語連珠,可即便你再怎麼反駁也是不成,我同身邊兒的人親眼見你獨自去了膳房,這可做不得假,你平白無故去膳房作甚?難不成是用不慣宴上的玉盤珍饈,吃糠咽菜才對妹妹的胃口?妹妹那偷偷摸摸的行徑可不如你的話來的冠冕堂皇。”
玉琭撫了撫自個兒耳畔微微淩亂的發絲,兀自笑笑“當不上姐姐這句兒妙語連珠,妹妹我不過是心中無愧,理直氣壯罷了。”
“姐姐的話也彆說的那麼篤定,我隻問姐姐一句,若臣妾確實無辜,姐姐當如何?今兒臣妾這一身傷可全拜姐姐的話所賜呢,姐姐不能不給我一個說法,若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那下次再有這事兒,是不是臣妾也能直接懷疑了姐姐,叫姐姐吃一遭兒苦頭?”
見德貴人說話這般硬氣,安嬪反倒心中略微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