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玉琭年紀小還參悟不透,不知怎個聰明法兒,太皇太後娘娘可是操碎了一顆心,抬手叫玉琭給她遞盞茶來,又磨著嘴皮子多言了一句。
“要想聰明,除了會審時度勢之外便要多讀書了,且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重德而不炫其才這才事女子該有的德行,哀家最是不服這話的,生而為人,讀書開悟乃頭等要事,女子更不必藏其才智要那勞什子美名。”
“有些人愚解此言,想著既是女兒家藏才,為何不直接無才,竟不叫女兒家讀書識字了,真當是迂腐至極,要哀家說,你應多讀書,多同萬歲爺探討不必怕錯,這人之間說得越多便了解越深,不知不覺間你便無可替代了。”
“非要用美貌去爭寵反倒是落了下乘,把持不住的自己的心更是大忌,如此下乘與大忌之下,你再是個良善的性子,便真真是自尋死路了、、、、、、”
玉琭還是頭一回聽生在大清長在封建迂腐中的女子能有如此見解,怪不得太皇太後娘娘能以女子之身替兒子、孫子去謀求、保全皇位,能笑到最後,果真是有大聰明大智慧大眼界的人。
此“另辟蹊徑”的法子玉琭記住了,且又細細同太皇太後娘娘說了些旁了,聽人道了些不為人知的舊事,二人竟不知不覺說到了夜半三更,末了玉琭都沒去偏殿歇,得幸陪著太皇太後娘娘在寢殿歇下的。
這可是除了蘇麻喇姑之外,旁人再沒有的待遇了。
甚至於玉琭還在太皇太後娘娘這兒晚起了半個時辰,翌日醒來時玉琭還兀自感慨,這老太太真真是將她當親女兒、親孫女疼的,那關切一點兒做不來假的。
稍作收拾,玉琭陪著太皇太後娘娘一道用了早膳,說說笑笑吃吃茶這時辰也就差不多了,約莫巳時二刻,下頭的人便歡歡喜喜的來報,說是小烏雅格格入宮了。
玉琭期盼著,竟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身去迎妹妹的,可又覺得自己在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不夠穩重,昨兒她老人家才教她要會審時度勢,要聰明些的,總不能沒了絲毫長進。
玉琭雖還坐在太皇太後娘娘身側,可她手指絞著帕子,足尖兒點著微微發力,身子也略微前傾,太皇太後娘娘見狀怎能看不出玉琭的心思來,當即笑人一句去。
“怎麼都快做額娘了的人了還像是個小姑娘似的,你妹妹又不是見你一麵就回了,何必這樣著急。”
玉琭被太皇太後娘娘說得麵上微紅,也不好意思表現得那樣出格了,可太皇太後娘娘也是真慣著她的,說歸說勸歸勸,太皇太後娘娘念著她們姐妹情深,到底還是應了玉琭的心,隻管叫春白帶著花月幾個陪著玉琭走一趟去,免得人一個勁兒的心急。
“快迎你妹妹去吧,不過走路務必小心,可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