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心中各自有數便也不再多言,見玉玳穿戴太過小心翼翼了些,玉琭也學著康熙爺大手一揮,乾脆叫人開了她的庫房隨玉玳挑揀去。
她這兒的好東西也是堆積成山了,太皇太後娘娘時常賞著,貴妃也時不時的給她些個好東西,康熙爺更是回回都不空著手來,總給她尋了些個珍稀的物件兒,內務府凡進了好的也必往她這兒孝敬一份兒。
旁的不說,光是做衣裳的料子都夠她用好幾年的了,就這上次額娘來,她還給家裡帶回去了好些。
再過一段時日天兒就該暖和起來了,現下正是該做春衫的時候,玉玳正是花一樣的年紀,玉琭怎能看著妹妹成日裡隻用些碧色青色這般黯淡的,做主給玉玳挑了幾匹槿色和胭脂色的提花綾羅做衣裳。
玉玳笑著受了,不過她更喜歡清淺些的,也沒跟姐姐客氣,又挑了丁香色和月白色的料子,有這些再加上她帶來的,這一兩個月裡可夠換的了。
笑鬨吃用夠了,直到天色漸暗玉琭才叫人將玉玳送去慈寧宮中,康熙爺說是明兒再去永和宮同玉琭一道兒用膳的,可到底是耐不住,隻叫人打聽著玉玳一去慈寧宮,他便帶著人往永和宮去了。
宵夜玉琭還是隻用了些清炒時蔬,康熙爺卻是因今兒玉琭那話,默默坐遠了些,多吃了一小碟子熏火腿配奶餑餑,吃完還怕身上染了味兒熏著玉琭了,康熙爺梳洗更衣了才往玉琭跟前兒湊。
也不叫玉琭隻顧著給孩子做小衣裳了,隻管拉著玉琭的手捏捏他腰間的肉去,雖不是這一頓兩頓就能補起來的,可他更衣的時候細看自個兒了,瞧著也沒瘦太多,想來手感也不至於差到那兒去。
“你感覺感覺、、、、朕哪裡還需要再精進些個,明兒朕便開始鍛煉起來。”這會子寢殿裡沒人,康熙爺厚著臉皮貼著玉琭問。
說來他又問起這話也是私心作祟,今兒他細細琢磨著玉琭的話,怎麼著都覺得自己跟那清俊不沾邊兒的,滿人是馬背上打來的天下,生得又高又壯瞧著才有巴圖魯的風采。
他是當皇帝的,自然也不願在這事兒上輸了什麼,故而隻想聽玉琭將那精壯一詞兒用在他身上。
玉琭樂得不行,到底是同康熙爺相處甚多,她哪兒能不知道康熙爺怎麼想的,可她含著壞心眼兒呢,偏就不誇。
先捏捏康熙爺的手臂,嘖了一聲兒,拍拍康熙爺的胸膛又嘖了一聲兒,一副欲言又止又不好點評什麼的樣子,眼神兒還四下掃著,直把康熙爺看得麵上發臊,覺得自己像是被人隨意挑選的、以色侍候人的一般。
康熙爺哪兒能叫自個兒這樣被動,乾脆解了衣裳叫玉琭看看清楚,想上手就上手,就彆隔靴搔癢了,省得看不清再誤會了什麼。
康熙爺這一破罐破摔不打緊,又輪到玉琭不好意思去了,隻覺氣憤都帶了點兒焦灼似的。
憑心而論,康熙爺是個對自己是個要求極嚴的人,甭管是用膳還是什麼皆不放縱,便是再忙也抽出時間帶著身邊兒的侍衛去箭亭練練身手,或是比騎射或是比布庫,也就是摔跤,康熙爺的身手都算是上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