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聽人說,福成大人傷的不輕,為了救承郡王被人迎麵狠劈了一刀,好在有盔甲擋著,沒傷及骨頭和內裡,隻是皮外傷罷了,他年輕恢複得快,聽說這才半個月便能騎馬隨行了,眼下隨承郡王奔襲永興,他照舊騎馬衝在前列。”
康熙爺頷首,聽梁九功這般比劃著他便知道有多厲害了,虧他竟能耐得住痛,還跟著承郡王奔襲永興。
康熙爺雖一貫佩服這般勇武的,可卻不認同像是福成這般不要命的,倒也不好修書一封專去點提了福成,康熙爺思慮片刻,便叫梁九功傳一道口諭給承郡王,叫人多關切著些,大清的輸贏要緊,可眼下情形還不至於叫人拖著重傷之軀為大清賣命。
梁九功應下了,這便一字不差的傳達了去,隻是京中裡永興可不近,百裡加急也得四日的工夫,眼下天有這樣的熱,隻怕還要更慢些,如此便隻能盼著承郡王耐著些性子,吳三桂也彆那麼著急,容這信兒趕一趕。
眼下不好單獨封賞了福成,康熙爺卻是可以直接賞了玉琭去,康熙爺躺再榻上細細琢磨著,連明兒如何同玉琭說起福成的事兒都想好了。
那必是將這重傷的事兒瞞一瞞,隻提人的功績叫玉琭開心開心。
一說起這重傷了,康熙爺不免又想起跟前兒的巴爾善了,這陣子他忙著,也沒顧得上常出宮瞧瞧去,隻叫下頭人多關切著,到底是不如自個兒直接關切來的放心。
一問起梁九功了,梁九功亦是笑“萬歲爺便放心吧,在藺老大人那兒養了半個月,有二格格陪著自是沒什麼不好的,聽聞他背上的傷口好得也快,眼下已然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了。”
“五日前巴爾善大人便被馬小忠幾個迎回府上了,隻是大人到底是失血過多,不是半個月就能養回來的,每日除了補進之外,大人便試著自個兒下床走動走動,起先身子虛著,被二格格和馬小忠扶著也隻能走五十多丈遠,站得久了就頭暈傷口痛。”
“今兒奴才又差人問了,大人眼下已然能繞著府裡走兩圈兒了,每日用罷早膳便同二格格一道在府上轉悠轉悠,要是精神好了還能用左手練一刻鐘的劍,二格格便在一旁看著,像是一對兒新婚佳人般親近著。”
“大人若是累了,便坐轎子或是被人抬回去,今兒下頭人去的時候大人正同二格格玩鬨呢,大人那麼大的個子竟還纏著二格格背他,下頭人正欲將巴爾善大人接過去,誰道二格格真就一下子將大人給背起來了。”
“走了十丈遠,累得二格格滿麵通紅,巴爾善大人當即就心疼了,回去的一路也不叫人抬了,他直用左臂將二格格抱了起來回了正屋,惹得二格格臉更紅了。”
梁九功說起這事兒來還給萬歲爺演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康熙爺原還思慮著戰事幾日不得鬆懈心神呢,被梁九功這麼一逗也見了歡顏。
“竟恢複的這樣好,怕不是再過兩個月巴爾善便能入宮請旨賜婚了,這事兒你多盯著些,萬不能叫皇瑪瑪知道了,朕還想看他的笑話呢。”
梁九功忙應下了,主仆倆又說了一會子話,康熙爺這才安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