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孩子是久盼而來的,還未出生便得老天如此示下,可見你一顆至真至純之心打動了老天,這才給了咱們一個含福而生的孩子,禛便為此意。”
“至於旁的,朕還得再琢磨琢磨,屆時等咱們的孩子滿月後,朕一塊兒給孩子們賜名。”
兩個人一道用了午膳,康熙爺便被政事叫走,不過那寫了孩子的字條倒是留給了玉琭,玉琭起身歪在靠窗的羅漢床上,對著這兩個人感慨了許久,真沒想到康熙爺竟是因為她的四阿哥,這才給眾阿哥賜了名,更沒想到這兩個人竟包含這麼多的意思。
隻是想想以後他們兄弟們之間的紛爭,到底是辜負了康熙爺對他們兄弟們的期待了,天家中的兄友弟恭,難呐!
不過以後什麼樣兒還說不準呢,照著康熙爺這樣鐘情於她的樣子,想來也不至於再造出五十多個孩子去。
玉琭笑笑便罷,叫人收好了這張紙後便輕輕撫著肚子看外頭淅淅瀝瀝的雨,當下要緊的還是先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才是。
細細修養了幾日,玉琭的身子便也穩妥了,隻是康熙爺不放心,仍不許她活動久了,多是歇著躺著,好在康熙爺時常來,貴妃和戴貴人、那拉貴人幾個也常來陪她解悶兒,太皇太後娘娘又時常叫蘇麻喇姑關切著,這日子倒也不算悶。
因是戰時,康熙爺又惦記著永興那兒的消息,中秋節也未得大辦,便隻是邀著三品以上的重臣和宗親一道用了宴罷了,女眷們聚在一起賞月祈福,倒也十分安穩。
隨後沒過幾日,玉琭便聽魏啟說宮中收拾了一批奴才,原伺候安嬪的奴才儘賜了死。
這事兒魏啟沒詳細說,隻是提了一嘴便罷,康熙爺和佟佳貴妃也有意瞞著她些個消息,不願叫她懷著身孕知道這些血腥事兒,可玉琭稍稍一想便知道這些人大概是同先前宮中鬨鬼的事兒脫不開乾係。
隻是這背後真當是安嬪的奴才作祟嗎?
這可就不一定了,安嬪同僖妃住在一處,這事兒多半有些僖妃的影子才對。
隻是此人素來縝密,做什麼事兒都不給人留下把柄,想來便隻能殺了安嬪的奴才去,這事兒便也算是了結了,總歸僖妃還尚在禁足之中,對付僖妃若無十成十的把握將人扳倒,便是再怎麼罰都是作無用功了。
玉琭對此也不甚在意,原鬨鬼的事兒便沒波及到她,反倒是榮貴人和小阿哥被人嚼了不少舌根子。
也不知宮裡的人打哪兒聽來的,直說那雨便是因小阿哥出生不祥的緣故,還說小阿哥出生當日天生異象,有蓬星襲月之勢,後來又傳了幾圈兒,小阿哥便成了那掃把星轉世了。
幸而有康熙爺叫人壓著消息,先前賜朱砂佩也算是表了態,眼下宮裡又死了好些奴才,直惹得人人自危,凡想活命的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這謠言才算是平息殆儘。
不過後宮的女眷凡說起來小阿哥,總要少不得提一兩句掃把星的事兒,也就是榮貴人行事低調,這才沒叫人說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