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和裡氏連連點頭,原她一直擔心著呢,福成在外頭打仗,想來頗忙碌,一個月半個月的也不見一封信來,隻月月拖人送來些銀子,然隻是銀子豈能叫人安心,眼下從女兒這兒得知些福成的消息,塞和裡氏便安心了的。
“這事兒額娘省得,自你誕下四阿哥得了嬪位,家裡也跟著得了好之後,額娘便是不主動去尋也是有好些媒人來登門的。”
“額娘給福成相看了幾家,有禮部左侍郎家的嫡女,還有大理寺少卿家的一位,宗親也有來打聽的,先前承郡王福晉還登門了,說起這事兒了言語間還想著將嫡次女許配給咱們福成,這可是咱們高攀了。”
“至於求娶玉玳的就更多了,一天下來能有七八個來托人說和的,額娘不懂京中各家的盤根錯節,隻怕相看錯了人,臨來前還特叫人抄了一份兒,你瞧瞧,看看咱們家可跟誰來往,不可跟誰來往,如此額娘也心中有數。”
“再者眼下玉玳還在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伺候呢,這事兒先前托了她老人家管著,眼下咱們插手了,到底也得叫她好好瞧瞧去,免得辦事兒辦得叫人心頭不爽利,玉玳伺候著娘娘呢,承著娘娘的好,咱們不能不記著。”
塞和裡氏前頭的話倒是沒什麼,玉琭剛接過額娘手中的冊子,正欲好好瞧瞧,忽地聽額娘說起玉玳在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伺候的話了,當即奇怪的“咦”了一聲兒。
“不對吧額娘,玉玳怎麼還會在娘娘跟前兒伺候呢?自先前您病著她便回去伺候您了,之後娘娘便沒再叫她過來了,她眼下沒在府上嗎?”
一聽玉琭說這話塞和裡氏頓時急了“怎會!她當時確實在我跟前兒侍疾不假,可我這病不到一個月的工夫便好了,之後她管著施粥的事兒忙活了小半個月。”
“再後來也就是及笄禮那日,宮裡便來了人到府上,說是娘娘叫玉玳入宮呢,收拾了玉玳些個細軟便直接走了,來的人正是萬歲爺跟前兒的梁公公,我斷不會認錯,這還能有假不成?”
算算時日,玉玳已然走了三四個月了,這三四月都沒什麼音訊,玉琭不敢想,隻怕是玉玳遭遇了什麼不測。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額娘素來是掛念她們的,像是她在宮中這般,額娘少說一個月半個月的也得來一封信給她,或是關切她身子,或是告訴她家裡一切都好叫她安心。
玉玳這都走了三四個月了,額娘不可能一封信都不給玉玳遞。
“額娘,那您這段時日可跟玉玳聯係過,你既是知道她在宮中,為何不給她遞了信兒來,前些日子我還收著您的信了,也沒見裡頭您給玉玳帶話啊。”
塞和裡氏比玉琭更急,她臉色都白了的,手都微微的顫抖,氣更是喘不勻,聽著女兒的話,好一會子才尋回自個兒的聲兒似的顫著說。
“我給她寫信了的,隻是分彆寫的,是了,我分彆給你們寫的,原也不必這樣麻煩,隻因玉玳給我來信,說是她眼下不同你住在一處,萬歲爺常來你這兒,她也不方便同你多見,我便分彆寫了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