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在玉琭看來也不是問題,隻是也擔心妹妹被人誆騙了,而且就眼下來看,雖是鬨得不愉快了,然玉玳已然同巴爾善這般親近了,怕是硬拆也拆不開,以後八成還得在一處,如此便先了解了解巴爾善,她同額娘也心中有數。
那巴爾善若真是不好,彆說他是什麼輔國公爺了,玉琭便是拚著叫康熙爺厭惡了,也不能讓妹妹往火炕裡跳。
梁九功是康熙爺跟前兒的大總管,總不能跟著人處理這些小事兒去,雖有心看著些,然到底不好脫身,便連忙又叫來魏珠跟著去,如此外頭有這機靈的二人看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這頭兒送走了塞和裡氏,梁九功隻怕德嬪娘娘質問,他也不好久留,尋了個借口便走了,這事兒到底還是得由萬歲爺同德嬪娘娘親口解釋幾句去。
玉琭看了梁九功一眼,也知康熙爺在這事兒裡沒什麼算計和壞心,她自是不能直接質問或是怎得,便隻管帶著性子些,等著康熙爺什麼時候來她這兒說起此事。
一下午玉琭也不吵也不鬨的,該吃吃該喝喝,像是啥事兒不忘心裡擱,也不叫人請萬歲爺來,可如此做派反倒叫康熙爺心頭打鼓了。
康熙爺忙著,原都想好了,若是玉琭差人來問,他便叫梁九功一五一十的告訴玉琭去,連先前那些個計謀也不瞞著,反正背後的人都已然死了,叫玉琭知道也無妨,可玉琭一句話不問,卻像是氣極了,不理他了一般,如此若再隻派梁九功去,好似他不甚重視。
康熙爺如此思量著,下午處置公務都頻頻走神,後來乾脆也不看公務了,直接擺駕永和宮,他怕是得先跟玉琭掰扯明白了,這才能安心做了旁的。
康熙爺進了永和宮,也不著人通報,隻輕手輕腳的過去,看玉琭立在桌前在做什麼,見玉琭是在練大字呢,康熙爺稀奇著。
“今兒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來習字了?你總憊懶著,朕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你動一回筆。”
玉琭也不撂下筆,隻朝康熙爺稍稍屈膝算是見禮“回皇上話,臣妾不過是想靜靜心罷了。”
一聲兒皇上,一聲兒臣妾,康熙爺再心裡嘖了一聲兒,小丫頭這是惱得跟他見外了。
康熙爺知這事兒理虧些,不該為了巴爾善擅自替玉玳做主,也是難得見玉琭勁勁兒的樣子,康熙爺有心哄著,放軟著聲兒,從後頭抱住了玉琭的腰身,低著頭貼著玉琭的耳尖子細細解釋些個。
“、、、、、你還記得朕先前幾次出宮吧,就是那時候的事兒,朕一聽巴爾善命都快沒有了,也是慌得什麼都不顧了,朕就這麼個親近的堂弟,下意識便為他考量著了。”
“當時玉玳也渾身是傷,一來她同巴爾善情誼深厚,不願離去,二來她身子不妥,回去了朕又怕嚇著你和太太了,你那時懷著四阿哥,朕豈敢叫你為這事兒驚慌,便叫梁九功遮掩了些,誰道這一瞞,竟是沒再尋著好機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