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笑笑,緊忙連聲兒道著不敢當。
“四阿哥才將將滿月不久,隻怕受不得風寒,他身子弱,這才得萬歲爺和娘娘關切,允他今兒不必來的。”
“至於這紫薇星更是無稽之談了,也不知王嬪姐姐聽下頭哪個奴才胡唚呢,什麼紫薇星降世,太子爺出生那才叫紫薇星降世呢,姐姐日日拘在長春宮內不得出,隻能聽下頭嘴碎子打發時辰,然聽是一回事,說就得慎重了。”
“姐姐好不容易今兒能重見天日,總不好再走了老路不是?”
同僖妃虛與委蛇就罷了,她王嬪算什麼東西,玉琭自是不消得給人留什麼顏麵,當即便將話擺明了說,還句句不離王嬪受罰拘禁一事,隻盼著這人能知些好歹,莫一出來便做了僖妃的狗腿子。
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幾斤幾兩,當初她還是貴人的時候,王嬪便奈何不了她,更何況現在,甭管有寵無寵,一個沒封號的嬪,自是矮她半個兒的。
一提這個王嬪麵上果然不好看,然她受了這麼久的罰,自是有足夠的時間反省,養氣工夫更是見長,沒了當年的衝動,這會子也不嗆聲了,隻含著些委屈似的頷首。
“妹妹說得在理,原臣妾也是在長春宮拘得久了,日日隻聽聞外頭如何說四阿哥的好,這才好奇著,今兒不能得見也是可惜了。”
這話依舊是暗戳戳的說四阿哥淩駕於其它阿哥之上呢,好似叫人隻聞四阿哥的好,不知其它阿哥的存在似的,彆說太子爺聽了如何,就是大阿哥隻怕也得在心裡琢磨琢磨,以後該如何對待他這個四弟去。
玉琭對僖妃和王嬪那點兒小把戲心知肚明,也不惱,隻是忽地撚著帕子掩唇笑起來,直笑彎了腰,好似聽了一樁十分有趣的話一般。
這一笑倒是將眾人心頭那點兒彎彎繞繞打消了不少,隻好奇德嬪笑甚呢,更是笑得王嬪麵上不妙,好似含著些尷尬,佟佳貴妃當即助玉琭一臂之力,給人一個說緣由的機會。
玉琭捏著帕子點了點眼角兒,這才告罪一聲兒去。
“臣妾失儀,然臣妾也不是平白無故笑的,隻是覺得王嬪姐姐說話忒詼諧了些,四阿哥眼下是萬歲爺最小的孩子,他才出生一個月,先前又因奶口不合,險些沒了命,萬歲爺這才多給了些關切去。”
“誰道一傳十十傳百,竟將四阿哥說得這般要緊了,然不光是四阿哥,凡是萬歲爺的阿哥公主們,若有不妥萬歲爺便沒有不在乎的。”
“再有便是笑姐姐這聲兒日日聽說了,剛剛臣妾也說了的,四阿哥才不過將將滿月沒幾日,可姐姐卻是被拘在長春宮快兩年的工夫了,不知是哪兒來的日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