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一朝分娩本就不是什麼易事,朕怎能因為你經曆過一次就不在意了,這孩子眼下才一個半月大,你自是反應不大,也或許這孩子是個慢熱的,以後才發作你呢。”
聞言,玉琭忙笑著輕輕錘了下康熙爺的肩膀“爺這是說得什麼話,竟不盼著我好嗎?孩子不鬨你還盼著他鬨不成,左右鬨的不是你,儘站著說話不腰疼!”
康熙爺縮了下子肩膀,緊忙笑著改口去“朕的錯朕的錯,咱們這個孩子就是乖,是個孝順的,斷不肯鬨他額娘呢!”
康熙爺笑罷,撫了撫玉琭尚且平坦的肚子,好似怕驚著孩子一般輕道“瞧這性子,倒像是個格格了。”
玉琭抬眼看了康熙爺“怎得?爺不喜歡格格嗎?”
康熙爺自認不是個偏心的阿瑪,也不敢叫玉琭懷著身子瞎想,緊忙解釋去“豈能不喜歡,就不說榮憲了,你瞧朕對純禧是何態度,她即便不是朕的親生女兒,朕也一般疼愛的。”
“這一胎若是個女兒,朕倒也沒什麼遺憾的,就是覺得若是個阿哥就更好了,如此以後便有兩個阿哥為你撐腰了,看誰還敢瞧不起你,敢舞到你跟前兒搶人去。”
“若是個女兒,總歸是叫人心疼些的,就像是純禧,朕看著她一天天地長大,真真不敢想象她出嫁的那一天,朕隻想想這心裡就空落落的難受,那就更彆說咱們的女兒了,若嫁人也不叫她嫁遠了,就在京城給她擇個好兒郎,放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護著。”
雖不可否認,康熙爺這話本身就有些偏頗了,可眼下這大環境在這兒擱著呢,康熙爺能說出這樣心疼女兒的話已然很算是公允了。
見康熙爺說著說著好長籲短歎開了,直叫玉琭笑得停不下來,心說尋常多是有孕的女子心思敏感、多愁善感些,她這還沒擔心孩子的以後呢,康熙爺倒是先感歎上了,眼裡還帶著傷似的,不舍得緊。
說著說著話提到額駙人選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將那莫須有的額駙生吞活剝了一般。
蒼天!康熙爺最大的公主純禧還都是個孩子呢,眼下至少還有七八年的時間叫康熙爺不舍呢,這著實想得也忒遠了些。
“好了,好了我的爺!這一胎當是個阿哥吧,若不是個阿哥,我真當要被你嘮叨得暈過去了。”
玉琭笑了一句,可叫康熙爺不好意思了,末了也笑,笑自個兒杞人憂天,玉琭這一胎到底是阿哥還是公主且全看老天爺的意思呢,他倒是想得遠。
笑罷了,康熙爺忽地想起來什麼似的,忽得解了腰間繡金邊兒的玄色荷包,小心翼翼的從裡頭取出一張疊得整齊的紙來,展開了給玉琭瞧。
“這半個月裡朕想咱們孩子的名字想得都歇不好覺,總算是有了些頭緒,末了又叫欽天監的大人們給算了,說是這幾個名字都好,你瞧瞧喜歡哪個咱們便給孩子用哪個,剩下的再給那拉貴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