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最是關心姐姐不過了,那日猛然聽聞姐姐出事兒,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站起來便要往姐姐的蕊珠園奔去,沒走兩步便覺得眼花腳軟,真真是嚇得不輕,被跟前兒的小丫頭門扶著順了好一會子氣才緩回來。
她雖素來知道這深宮吃人,多得是見不得光的手段在背後藏著,可想著萬歲爺這樣疼愛姐姐,姐姐的處境怎麼著也能比旁人好不少,誰知這背後的人一下手便是殺招,玉玳簡直想哭,真不知姐姐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前幾日萬歲爺派巴爾善去查案,臨走時,她還千叮萬囑,務必叫巴爾善辦事仔細,早早將那背後黑手給揪回來,她本以為這便能放心了,以巴爾善的本事還能不成嗎?
誰道、誰道,到頭來萬歲爺竟還要投鼠忌器,這是什麼世道,害人的竟還能如此猖狂!
見玉玳麵上震驚難過,眼裡裹著淚欲掉不掉,巴爾善心頭這便亂了,忙拉著玉玳有好好解釋著。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此事我不能跟你說多了,你隻消知道不論是萬歲爺還是我都不會將這事兒隨意揭過,你彆難過,都是我做得還不夠、、、、、、、、”
玉玳抬手捂住了巴爾善的唇,不是不願意聽巴爾善的解釋,而是她也不是什麼天真不知事的人,雖心中難過,可到底是知道厲害的,更知道這事兒並非是萬歲爺和巴爾善不儘力。
“我明白的,我隻是為姐姐難受,見不得姐姐被人這般對待,回頭我去瞧瞧姐姐,莫不能因為這事兒一直鬱鬱寡歡的,外頭的事兒有你們爺們兒撐著,我們想管也管不著,隻能好好照顧好自個兒,叫你們都放心。”
巴爾善點頭,見玉玳心頭難受,他便也跟著感同身受著,後又想起北巡的事兒了,便更叫巴爾善難以開口。
“萬歲爺不日便要北巡了,我得伴駕,隻怕不能帶著你,這一去少說也得小兩個月,原說好好陪你鬆快的,這次隻怕又要食言了,不過萬歲爺先前給的半月假還留著,待回來了,咱們便一道去溫泉莊子上住著去。”
玉玳早有心理準備,她雖先前確實壓不住想玩的心,可身子不方便,到底還是不好逞強的,再者姐姐又險些出了事兒,她也必不能將姐姐獨自留下。
“我也正要同你說此事呢,便是你想帶著我我也不去的,這小兩個月你隻管忙你的去,我便陪著姐姐一道,我們一道懷著身孕,每日交流些個育兒經,陪伴也算有個照應。”
巴爾善聽玉玳如此一說,心裡這才少了些愧疚,而後夫妻二人也不多言,玉玳心疼巴爾善連日忙碌,緊忙吩咐人擺膳。
待用膳罷她便哄著人歇了,巴爾善很快睡熟,玉玳心裡惦記著姐姐那兒的事兒倒是一時沒什麼困意,見這會子太陽不勝,乾脆帶著人去了蕊珠園尋姐姐去了。
這個點兒玉琭也未歇,四阿哥早晨多睡了一個時辰,午間便不困了,玉琭便乾脆帶著四阿哥在外頭園子裡轉轉玩玩,在湖邊吹吹風倒也愜意。
這位子正正好,玉玳乘小舟而來還未靠岸,她便已然瞧見姐姐了。
玉琭中毒不深又診治及時,眼下瞧著已然沒什麼大礙了,梳妝打扮起來看著精神不錯,玉玳心頭稍安,待下了小舟便直奔玉琭和四阿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