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娘娘和萬歲爺都知道本宮這般身子,本宮才不能由著性子,連一盞湯都馴服不得,你說娘娘和萬歲爺還敢交代給本宮做什麼?如今僖妃可正閒著呢。”
蓮心一想便也不好再勸了,隻幫主子又扶了扶頭上的簪釵便罷,心頭且琢磨著回去還是悄悄叫太醫來一趟得好,免得主子真忍出個好歹來。
待佟佳貴妃回去罷,太皇太後娘娘和萬歲爺正說著五阿哥呢,倒也無人關注她用不用那湯了,佟佳貴妃心頭微鬆,也不逼著自個兒用了,隻聽著二人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不知五阿哥生得如何?哀家問下頭人卻都支支吾吾答不出來,料想是你囑咐了什麼,可是那孩子不好?那拉貴人又如何?”
太皇太後娘娘自昨兒聽說那拉貴人發動後,隻是叫春白去瞧了眼,不像玉琭發動時那樣重視,然那拉貴人到底是為天家開枝散葉呢,她便囑咐人盯著些消息便歇了。
然誰道自昨兒便沒再收著過消息了,再問春白,春白也支支吾吾的,她便知那拉貴人隻怕不好,然想著康熙爺下了此令,定然是為此事掛心忙碌,便耐著性子等等先,末了甭管結果好壞,總能有個說法。
午間聽康熙爺說是母子均安,她這才算是開懷,可再瞧康熙爺欣喜不濃,便知五阿哥怕是不好。
康熙爺也沒瞞著,一五一十的答。
“隻能說他們母子是危機暫解吧,五阿哥瘦弱,生出來時哭聲也不洪亮,太醫說是胎裡弱,生的時候又憋得久了,以後估摸著難養些,那拉貴人則是傷了底子,月子裡能補上些氣血已然是好的了。”
“孫兒見此也沒敢厚賞,隻怕孩子壓不住福氣,然吃穿用度不可叫人不上心,當年長生早產瞧著比五阿哥還弱些,不也是養起來了,若沒那意外,眼下正是笑鬨的年紀。”
長生那孩子走了也有一年多了,康熙爺再提起隻是心頭隱隱作痛,萬般可惜,麵上卻不表露出來,太皇太後娘娘聽罷卻是心頭一咯噔,嫌康熙爺不會說話,怎麼能拿一個短命的孩子同五阿哥比呢。
即便五阿哥瞧著也是小藥罐子托生的,可眼下能順當出生便算是個有福的了,若是這會子佟佳貴妃和玉琭沒在,太皇太後定要念叨康熙爺兩句,可這會子卻不能不給康熙爺留麵子。
太皇太後娘娘動了動唇,到底是將那些念叨的話咽了下去,隻朝康熙爺問問點頭“是不該重賞,隻是就怕那拉貴人多想,些個金銀玉器不送,關懷得常有,湯湯水水賞過去可不嫌多。”
“總歸就這幾日的事兒,再有小半月你便要帶著人去北巡了,前頭的事哀家不管,這後宮裡的人你打算帶誰去,也好叫人細致準備些個。”
太皇太後娘娘一說這個佟佳貴妃可來精神了,忙接了話“是該帶著人伺候的,雖臣妾未去過很遠的地方,然念北巡一去至少兩個月,萬歲爺身邊兒總得有伺候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