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雙身子情況做不了假,自然是兩個月餘無疑,就是剛剛挨了一巴掌竟也沒有半分不妥。
太醫又當眾問了衛雙上次月事的時間,那頭敬事房的公公拿著冊子一對,是萬歲爺的孩子確鑿無意,眾人即便有心也沒什麼好說道的了。
太皇太後娘娘一聽這個就放了心,鬨著一通好歹是沒出事兒,且叫人扶著衛雙起身免得一直跪著傷了身子。
“依著皇上的意思,該如何安排這衛氏,眼下宮中就這麼一個懷著身孕的,是得照顧著些。”
太皇太後娘娘知道康熙爺心頭不爽利呢,總歸她已然得了她想聽見的結論,這事兒上她也不再越俎代庖了,全憑康熙爺拿主意。
事已至此,康熙爺哪兒還能硬叫人將這衛雙處置了去,心頭煩亂得很,眼睛又往玉琭的方向看了一眼。
“既是僖貴妃的人便就叫僖貴妃照顧著吧,若這衛氏的孩子有半分不妥,朕拿貴妃試問。”
除此一句就再無旁的了,康熙爺既不提賞更不提封,是半點兒沒將衛氏放在心上,眾人心頭可是鬆了勁兒,先前還怕這衛氏母憑子貴,再走了德妃的路子,那以後可叫下頭人怎麼活啊。
雖是眾人多多少少都嫉妒著德妃呢,可平心而論德妃還真不是個多事的人,端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日若同人沒什麼齟齬,還能得德妃幾分關切,比對著後宮這麼些女眷,人家德妃的性子是頂好的了。
可這衛氏不然,為了能攀上高枝兒,汲汲營營算計這麼些年,隻想想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這樣的人若是叫她得了高位,定然想著法子磋磨人,將自個兒從前的不如意都翻倍了報複了旁的。
有道是高處見心態,低處見人品,衛氏還沒怎麼著就不像是個好的了,以後更不必提。
見萬歲爺不悅,僖貴妃也不好再張口替衛雙再求了旁的了,總歸她隻看重衛雙的肚子罷了,隻要能叫她看顧衛雙就好,至於衛雙能不能得好她自然不在乎。
至於衛雙就更不敢言了,規規矩矩謝了恩,被知秋給帶了出去,連在這兒聽萬歲爺和諸位娘娘說話的份兒也是沒有的。
這事兒就這麼蓋棺定論了,太皇太後娘娘也不叫人再多說什麼,隻管說自個兒累了要歇下了,打發人都回去。
皇貴妃帶著眾女眷、阿哥公主們先退出去,殿裡唯留康熙爺和玉琭伺候著,四阿哥和六阿哥則先在外殿候著,四阿哥是個粘人精,知今兒夜裡額娘不回去了,他總要再同額娘親近親近才肯回去。
康熙爺同玉琭一道伺候太皇太後娘娘用藥梳洗,至於更衣便交給春白幾個了,知道兩個人還有話說呢,太皇太後娘娘也不拘著玉琭一定要她在跟前兒候著,隻拍拍玉琭的手背叫人先顧著阿哥們去。
“四阿哥和六阿哥還等著見你呢,快去吧,他們年紀小正是缺覺,可不能叫他們跟著多熬。”
玉琭點頭謝過,麵上擠出些笑來“多謝娘娘關切,臣妾安撫好阿哥們這便過來陪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