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為不可察的動作便將玉琭給驚醒了,她隻當是康熙爺身子又難受了,緊忙攏著康熙爺的頭貼了貼,覺人似乎退了些燒心頭鬆了口氣,如此才發覺康熙爺是醒了。
“爺什麼時候醒的?身子可還難受?要不要吃茶?”
康熙爺被玉琭著小心嗬護的勁兒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到底是好久未同人親近了,這會子隻覺心臟跳得飛快,麵上也止不住發燙,也不知是還略有些燒還是羞赧的緣故了。
“彆擔心,爺也是剛剛才醒,倒是你可用膳了?爺在你這兒養病叫你跟著沒少操心,總歸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大病。”
見康熙爺全然不知下午自個兒的凶險,玉琭笑笑便也不提了“就是再小的病也不能疏忽了去,爺躺著吧,我叫人給爺上些茶點來,入夜就不好再吃多了,稍墊墊可好?”
康熙爺無不應的,眼神兒粘著玉琭還頗不舍得離開玉琭的懷抱,原想也跟著坐起來動一動的,可手臂險沒撐起自個兒來,康熙爺捏了捏手臂略有些錯愕,心說區區風寒還將他打倒了不成?
且又試著自個兒起了一回,雖是坐起來了,可端的是頭重腳輕,被子一滑下去渾身還寒涔涔的冷,無奈,康熙爺隻得又躺了回去,裹緊自個兒的小被子,等著玉琭吩咐完回來。
待玉琭回來了康熙爺還小聲兒拉著人抱怨“莫不是喬太醫不善治風寒之症,怎爺從前得著病也沒覺得體虛得緊,連起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玉琭聞言忍不住樂,心說晾了康熙爺三個多月倒是叫人比以前黏糊多了,說話怎麼隱隱一股子撒嬌的味兒。
“爺還說呢!才不是人家喬太醫的問題,是爺太不在乎自個兒的身子了,在雪地裡凍得那麼久,爺隻是沒甚力氣已然夠幸運的了,有的腳趾頭都能凍掉嘍,更不幸些的連命都沒了,以後爺可萬不能再這般了。”
“若再如此,爺可彆再說叫我原諒你的話,我可不敢叫您這樣立在外頭,屆時我隻有削發出宮做姑子去了!”
康熙爺一聽這個就急了,連抓住了玉琭的手指牢牢握著“這什麼話!爺這般做又不是逼迫你的,隻是昨兒心裡屬實難受,就想著見你想咱們快些和好,這才來你宮門前候著。”
“原也是想著自個兒身子結實,不過是在雪地裡站一站而已算得了什麼?再者也是為隆禧難過呢,什麼冷不冷痛不痛的也一概沒什麼知覺了。”
玉琭頗有些受不得康熙爺難過的眼神兒,隻怕他這會子再說什麼求她原諒的話,自個兒腦子一暈乎就鬆了口,玉琭應了一聲兒便罷,忙端了熱茶堵了康熙爺的嘴。
“罷了,不說這個了,爺先養好身子要緊。”
康熙爺沒多想,隻聽話就著玉琭的手吃茶去了,正好花月鶯時送了點心湯水來,玉琭陪著康熙爺用了些,後用罷叫人收了矮桌又用了藥,玉琭見康熙爺額角隱隱泛著汗珠,伸手摸了摸康熙爺的裡衣,布料都被沁得潮濕。
玉琭忍不住朝人燦然一笑“總算是發了汗了,再細細養幾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