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豈敢不敬德妃娘娘,且瞧見娘娘遠遠來了我便緊忙朝娘娘行了大禮,彆說說什麼了,就是頭也不敢抬的,有些事兒豈能聽一麵之詞,還請公公再通融則個,好歹允我為自個兒分說一句。”
“公公您是在萬歲爺跟前兒伺候的,定然知道德妃娘娘她對我、、、、、今兒我屬實沒對娘娘不敬啊。”
衛雙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衛雙且咬了咬牙,乾脆又將僖貴妃娘娘今兒才賞的金錁子拿了出來塞給小高子。
她咽不下這口氣,就這麼回去怕不是得慪死,隻要叫她進了這道門就什麼都好說了。
可小高子豈能被這點兒小恩小惠迷了眼睛,他跟著萬歲爺什麼好的沒見過,一個小金錁子還不夠塞牙呢!
見衛雙難纏也是煩了,小高子一把將衛雙遞來的金錁子打開,那小金錁子砸在石板上叮叮當當響著,滾了好遠。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還敢暗自說德妃娘娘針對你,你什麼東西還叫德妃娘娘針對著,娘娘那般尊貴的人物,想收拾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還不快滾!若再礙眼咱家叫你連永壽宮都沒得回!”
年紀不大,可日日跟著萬歲爺和梁公公,本事氣勢都學到不少,且這一番恐嚇還真叫衛雙害怕了。
她自認金貴是不敢冒險的,這公公說是萬歲爺跟前兒的奴才,可誰知道是不是玉琭特派過來的人,專堵在門口磋磨她呢。
眼下什麼都沒她腹中的孩子要緊,衛雙咬了咬牙也不敢再犯險了,隻得恨恨撿起了地上的金錁子黑著臉走了,這好一通氣叫她胸悶得難受,腹中的孩子也踢得她十分疼,且走走歇歇好一會才回了永壽宮,這顆心才放了下來。
待娘娘回來她必好好同娘娘訴苦才是,她壓不住玉琭,僖貴妃可不必看玉琭的臉色。
衛雙在房中左盼右盼,直到後半夜才等到僖貴妃娘娘回來,忍著疲累忙迎了上前,又是接人身上的披風又是給人遞熱帕子淨手,在僖貴妃跟前兒她可是不敢造次。
“怎還未歇?你腹中的阿哥眼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熬著他也跟著熬,你不顧著自個兒總得顧著他。”
僖貴妃也是累了,見衛雙還挺著肚子還未歇多少有些急躁,一開口便隱隱帶著些指責的意味。
她平時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對衛雙可是無微不至,且時常哄著鮮有什麼重話,生怕衛雙心頭鬱鬱,再生出個七阿哥那樣的孩子可就完了。
如此說罷僖貴妃便有些後悔,然她還不至於同衛雙賠了不是,見衛雙那小心翼翼陪笑的樣子便知她定然是有話想說了,僖貴妃捏了捏眉心,乾脆點了跟前兒的座兒叫人慢慢說了去。
“怎麼了這是,一天的委屈樣兒,在本宮的永壽宮還能有誰給你委屈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