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啟和蘇培盛點頭,四阿哥便歎“那就沒錯兒了,多半是你情我願的,沒那爬床的橋段,我先前幾次尋太子探討學問上的事兒,都見那含如伺候在左右,同太子親近非常,即便沒挨得太近,隻看二人對視的眼神也不一般。”
“我還當二人隻是有情然還恪守著規矩呢,總歸再過二年太子同大哥一般年紀時也能收用格格了,屆時兩個人怎親近都成,誰道這節骨眼子上都克製不住,合該挨了訓斥。”
“就是不知含如如何了?若不是太子主動,她一個浣衣的宮女豈敢肖想太子,連近身伺候也是不成的。”
說道這兒魏啟也是歎“她還能如何,隻能是死這一條路了。”
“不過奴才打聽了的,萬歲爺顧及著太子爺的臉麵呢,沒想著這時候要了人命將事兒鬨大,便隻將她打發去盛京行宮裡頭做些打掃的活兒,是死是活全看造化,萬歲爺是不在乎的。”
“然太子爺若是有心,待過些年羽翼豐滿了倒是可叫人將含如接回身邊再續前緣,可爺不知發生了什麼,還未等人備馬押著含如去盛京,含如便吞金自儘了,入夜時剛叫人卷了席子撂去了亂墳。”
四阿哥聽了屬實唏噓得緊,且不知太子知道了得多痛苦內疚,不過合該他痛苦內疚。
含如不過一個沒甚依靠的宮女,太子給他一點兒好她便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幸福透頂了,太子要她做什麼豈有她選擇的份兒,她不過是被感情裹挾著往前走罷了,而今能自求一死許是解脫也說不準。
畢竟死了容易活著難,她有想得了太子的心太子的愛更是難上加難了,太子自己還做主不了自己的事兒,又怎給含如撐腰呢?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你們可不能再往外亂傳了,這事兒隻當是也給咱們提了個醒兒,以後可得注意著分寸。”
“我如今也不算不得是個小孩兒了,之後便不叫安寧姐姐替我打點屋裡了,隻管著炭燭銀錢之事,至於墨香墨蘭便隻負責屋裡的灑掃整理和縫補之事,白日裡不單獨進內間伺候,夜裡不要安排她們守夜,陳福、蘇培盛,你二人多操心著些。”
陳福和蘇培盛即刻應下了,這趟出來主子身邊也不過帶了這三位宮女,其餘儘是公公,安寧姐姐同魏啟一般都是掌事的,一般不做甚細致辛苦的活兒。
阿哥爺身邊的奴才多是公公,不叫墨香墨蘭守夜也倒騰得開,估摸著二人還得謝主子關懷呢,畢竟守夜也不是甚輕鬆的活計。
說罷這些四阿哥便也抵不住困意了,忙叫人伺候著梳洗歇息,待草草收拾罷四阿哥幾乎一躺好就睡著了去,這二日可是將他累壞了。
因心中惦記著事兒,翌日四阿哥又早早醒了,半點兒不消得人再叫他。
就用早膳的工夫,梁九功又來了一趟,這回是給四阿哥送盔甲的,畢竟這也算是頭回上陣,護具穿戴不能不小心著。
隻不過沒四阿哥這樣小的整套盔甲,康熙爺昨兒叫梁九功尋了半晌,也不過尋了身半大不大的瞧著四阿哥穿著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