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兒朕已經布局好了一切,加上唐家忠心耿耿,誓死報國,這一仗絕不會輸!”
“這大後方朕隻有教給你才能放心,除了你,朝中還有誰可用?”
寧王早早去了封地,平王斷了腿,早已不問政務,五弟更是從小被寵壞,儼然一個紈絝,政務一竅不通。
隻有夏侯璟,他表麵上遊山玩水,君子六藝琴棋詩畫。
可夏侯玨心裡知道,他是有一番抱負的,他心裡始終沒忘記天下臣民百姓的。
“六弟,這朝堂之事隻有你能勝任!”
“不!”夏侯璟依舊拒絕了。
“你可以不必禦駕親征,臣弟可以替你去,皇兄,臣弟雖然不才,這些年也涉獵頗廣,雖然武藝不精,好歹也能和皇兄打個平手,如果皇兄信得過……”
“六弟!”
“皇兄!”
“這朝局如果您不放心,臣弟可以給您引薦一個人,他一定比我厲害得多。”
“誰?”夏侯玨眼眸一眯。
“二哥平王!”
“二哥當年文武雙全,比資質平庸的大哥不知道多了多少擁立,可惜當年因為太後迫害,二哥早早摔斷了腿,結束了他光輝璀璨的前半生,可這麼多年過去,二哥能力依然卓著!”
“皇兄實在不放心,可以把朝廷交給二哥,至於這前線,便由臣弟陪您去!”
夏侯玨腦中浮現出平王的模樣,這幾年陳貴妃備受重用,平王的地位也稍稍抬高了些,隻是他早已閉門不出,不問朝局,他可會同意?
“如果皇兄放心,此事便交給我,臣弟保證不負皇兄期望!”
“也罷!”夏侯玨想了想,就揮了揮手。
他們兄弟幾人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曾在秦太後手下討命,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沒什麼不放心的。
隻是他唯一擔心得是,平王多年不問政事,能否熟悉朝政的各項流程?
……
五天過後,夏侯玨去了山莊將唐宛凝接了回來,順便準備禦駕親征之事。
然而……他剛安頓好唐宛凝來到禦書房,就見禦書房門口跪了兩個人。
平王臉色微白,一臉決絕,璟王則一臉內疚,眼底還有些無措。
“都起來吧,這是怎麼了?”
“皇兄……”璟王有些無奈,但還是實話實說地告訴夏侯玨,他辜負了他的期望,因為平王心裡同樣藏著抱負,他也想上前線。
平王的脾氣比皇上還要倔,決定了的事簡直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本有把握勸慰住,結果反被他說教了一頓。
答應了的事情沒辦成,這簡直是丟臉,可他明明記得以前二哥很好說話的啊!
“皇上,臣多年不問朝政,這治國之事斷斷無法勝任,不過這些年臣一直鑽研兵書兵法,去戰場上當個軍師倒還可行,還請皇上成全!”
“皇上,臣弟也必須去,領兵打仗我在行,治國理家我同樣無法勝任!”
兩人像踢皮球似的,來回踢那個即將要落到手裡的燙手山芋,誰也不肯接。
他們都知道,監國是儲君才有的權利,誰若留下來,必然就是儲君級彆,一旦皇上有了不測,便可直接登基。
嗬嗬,怎麼可能?
平王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當年他受擁立也隻是想當個賢王,好好輔佐太子,為這個國家做一份貢獻而已。
太子終歸是正統嫡出,他有能力有手段,必然會當個明君,為天下百姓謀取最大的利益,這一點,他最開始就清楚明白地知道。
夏侯璟更沒這想法,當皇帝?那是不可能的,沒有理由,就是沒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