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人到底在西北駐紮多年,還是有幾分人脈的,魏升的底細也很快被查了出來。
“他原本在西北和吐蕃部接壤的地方生活,從小為人孤僻,不愛說話,性格木訥,但為人十分英勇實在,在戰場上和少將軍是過命的交情。”
唐秉煦在密信裡說道,另外又附了一張紙,把魏升參軍以來的履曆寫了個一清二楚。
唐將軍和秦氏看了看,也沒什麼疑點,甚至連害人的動機都找不到,兩人就又陷入沮喪。
還是秦氏拿著小叔子的信紙看了半天,偶然有不明白的再問幾句。
“爹,娘,您看這一條,當初皇上派人去支援吐蕃部平叛,這個魏升也去了,他是不是和吐蕃部有什麼交易?”
“一個小小的普通兵將,還能有什麼交易?”
“不過……”
當初夏侯琰的人也在吐蕃部,會不會和夏侯琰的人有關。
唐將軍和唐夫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裡有數不清的複雜。
這個魏升從小父母雙亡,從小流浪在外,見過他了解他的人隻有他身邊的將士,他家裡的情況他們一無所知。
萬一不是父母雙亡,萬一還有彆的糾葛呢?萬一……
所有人都不敢再往下想,臉色一個比一個更凝重。
秦氏卻有些不相信:“爹,娘,應該不會吧,那個夏侯琰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
“這種事還有多少年之說嗎?況且,這種奪嫡之事,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從來都是一個黨派,一個家族,甚至半個朝堂的事,誰也不知道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秦氏不再爭辯,接下來的調查也輪不到她身上,她一個婦道人家也隻能待在家裡好好照看自己夫君。
……
又一個月過去,唐府順藤摸瓜查到一絲蛛絲馬跡,唐秉堅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臉色好了許多,身上的膿包也逐漸縮了下去,連最嚴重的地方都結了痂,隻等著再過一段時間,就都全好了。
這天,唐秉堅正在喝藥,秦氏在一旁親自服侍,兩人已經能進行些簡單的對話。
“夫君?你知道魏升這個人麼?”
唐秉堅搖了搖頭:“不知道。”臉色蠟黃,全身瘦削,嗓音又是沙啞的,讓人直心疼。
“他死了。”
這句話倒讓唐秉堅好好兒整個人都為之一振,很快他問:“為什麼會死?怎麼死的?這家夥……”
“不可能,他是我的親兵,是我親自挑的親兵,他的底細我全都知道,我們兩個是過命的交情,你們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他。”
“可是他死了,夫君,我們沒有懷疑他。”
但你剛剛發病他就死了,這難道不夠蹊蹺嗎?
唐秉堅沉默了,半晌喃喃說了一句:“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魏升前些天脾氣忽然古怪了些,有些習慣也和以前不一樣,不過我們都是大老粗,誰也不會計較什麼,也就得過且過了。”
這番話聽得唐將軍為之一振。
“你說什麼?他性情大變?”
“是啊爹,有什麼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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