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以往每次回家不都說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傳了病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哥哥們得到消息沒有,回來了沒有。
懷著忐忑的心情,唐宛凝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唐府。
和以往熱熱鬨鬨的大院不一樣,這一次的唐府前所未有的肅穆,所有的下人低著頭行色匆匆,滿麵憂愁,各個大門緊閉,整個府中充滿肅穆蕭殺的氣氛,空氣凝重,隱隱約約還能聞見一股藥味。
“阿爹!阿爹!”
她哭著衝開門往正院跑,一邊跑一邊哭。
到的時候,所有人已經都在了,大家都低著頭默默垂淚,屋中充斥著刺鼻的藥味,大家沉默寡言,隻小聲抽泣。
“娘,我爹怎麼了?上次回來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
“不是突然!”唐夫人忽然直起頭,像安撫小孩子一樣安撫著女兒。
“凝兒,你知道的,你爹一直有舊疾,本來好好養著都已經要康複了,可你哥哥上次遭遇不測,你爹知道了就生氣,憤怒,他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一生氣起來就要出事。”
“可這回他沒什麼地方撒氣,就一直憋著,終究還是舊疾複發,等我們請來太醫醫治的時候,隻說已經晚了。”
“你爹他這回恐怕是……”
“我不相信,舊疾?究竟是什麼舊疾?哪兒疼了?哪兒傷了?”
唐宛凝淚如雨下,卻還是不相信,隻一個人衝到床榻前看著昔日鐵骨錚錚的父親,此刻變得毫無生氣躺在那裡,像已經去了的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