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宮女思晴扶著她的胳膊。
“翠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查不出來的!”
“爺今晚說不定就來看您呢!”
“主子快彆哭了!”
“您一夜未眠,天都快亮了,睡會兒吧!”
柳側妃依舊不死心。
“那……念夏呢?她為什麼會被打!”
“太子妃娘娘打了好些人呢,不光後院,連前院幾個粗使小太監都沒放過!您彆擔心了啊!”
思晴繼續安慰。
“沒事兒的!”
“是了!是打了許多人!”
柳側妃怔怔鬆了口氣,終於安安靜靜躺了下來,閉上了那雙哭得紅腫熬的凹陷的眼。
……
現實總是殘酷的。
柳側妃一連等了好幾天,連太子的影兒都沒見到。
一開始她哭哭啼啼,後來就徹底失望了。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發呆,連妝都懶得描畫了。
就在她以為半個月都要這麼過去的時候。
思晴忽然帶回來一個消息。
“這幾天太子殿下一直陪著太子妃娘娘,孟側妃那兒一回也沒去!”
隻這一句話,柳側妃瞬間滿血複活。
“真的嗎?”
她眼睛亮晶晶的。
“那小賤人!她也失寵了??!”
她忽然有些洋洋得意。
“還以為她有多能耐呢!”
“同樣的禁足,同樣的不得寵,比我也強不了多少麼!”
一時間她覺得通體舒暢。
就是那種看見自己討厭的人比自己還要倒黴的那種舒暢。
宮女思晴附和。
“主子您說得對!”
“孟娘娘那兒和咱們是一樣的!”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您再忍一忍!”
“隻是太子妃娘娘那兒……”她欲言又止。
“太子妃娘娘也被罰了一年的份例,她對這件事恐怕會有所懷疑!”
柳側妃卻不放在心裡。
“太子妃娘娘正得寵呢,哪有功夫懷疑這些!”
“倒是孟氏
那小賤人!她估計會懷疑!”
“不過我是不怕的!”
“死無對證,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再說了,那小賤人現在自身都難保!”
“她對太子妃大不敬,現在太子妃翻身得了寵,會放過她?”
公然拉攏後院眾妾室,衝撞太子妃,還奪權奪寵!
甚至她手下的陶良媛和杜良媛當著太子妃的麵出言不遜。
這一樁樁一件件,誰能忍得下這口氣?!
“恐怕太子妃娘娘比我還恨她!”柳側妃誌得意滿。
“咱們隻管等著看好戲就成了!”
“娘娘英明!”思晴稱讚附和。
……
半個月時間看似很短,實則極其漫長。
不光對柳側妃和孟側妃,對唐宛凝也一樣。
前者是失去自由和寵愛,而唐宛凝則是失去一切。
這半個月。
但凡有時間,夏侯玨那混蛋就會來朝鸞殿待著。
前院,後院,花廳,正廳,臥房,一處都不放過,也不分白天黑夜。
而且花樣還挺多。
今兒要教她練字,明兒要教她下棋,後兒又要教她畫畫。
夜裡還不走,還要睡她的床!
這是嫁了個什麼神經病。
他不是嫌棄她嗎??
怎麼現在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呼!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盼望兩個側妃趕緊解除禁足來爭寵。
不管是誰,隻要把這混蛋弄走,就是她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