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凝憋著一口氣,收拾完東西氣鼓鼓走了。
剩下柳側妃不甘心繼續哭哭啼啼。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小命兒都差點兒沒了,太子殿下怎麼就不生氣。
就這樣訓兩句就完事兒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太子妃那賤人!這絕對不行!
她開始兢兢業業給給唐宛凝上眼藥。
“太子殿下,賤妾好歹陪伴了您這麼幾年,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要受這樣的驚嚇!”
“求殿下給賤妾做主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十分可憐。
若在平時,美人在跟前哭成這樣,夏侯玨必定會好生安慰一番。
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實在算不上美人。
發絲淩亂,蓬頭垢麵,尤其是腦門上還插著一直長長的弓箭,弓箭頭上還戳著一隻爆腸破肚的蜜蜂。
額……活脫脫一個滑稽醜陋的醜八怪。
他很快失去了耐心。
“來人!送柳側妃回去好生休養!”
如果柳側妃這會兒識趣些,就該回去好好梳妝。
哪怕打扮一番再來哭訴,說不定也能勾起幾分憐憫。
可她偏偏不走,哭著鬨著死死扯著他的衣襟。
“太子殿下!求您給賤妾做主!”
“不然賤妾以後還有什麼臉麵賤人,豈不是誰都能來踩一腳!”
夏侯玨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誰會踩你?”
這女人性子他還不清楚,不踩彆人就已經不錯了。
柳側妃還是不甘心,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死死擋住夏侯玨的去路。
大有一副你不為我做主,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夏侯玨冷眼微眯,薄唇輕啟。
“看來……孤平日對你太過寬容了!”
柳側妃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正準備繼續哭,卻聽頭頂又傳來一道更加冷冽的聲音。
“來人,柳氏恃寵生嬌,禁足一個月!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柳側妃原地愣住,半晌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幾個小太監上前拖她離開,她這才恍然大悟。
“太子殿下饒命!”
“賤妾錯了,賤妾知道錯了!”
可惜的是,夏侯玨早已大步離開,回應她的隻有身邊的小太監。
“哼!這會兒才知道錯,未免也太晚了吧!”
“就是,得罪了爺,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柳側妃惱怒掙紮,卻終究無濟於事。
她最終被幾個小太監拖入芙蓉居,院門被手腕粗的鐵鏈子鎖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就連院中最粗使的宮女太監也不得隨意出來。
若不是住處沒變,這和監牢也差不多了。
柳側妃趴在地上,惡狠狠將頭頂的弓箭拔下摔在地上。
“太子妃!”
“都是你!都是你!”
念夏哭著上前扶她。
“主子,都是奴婢有罪,若不是您惦記著替奴婢出氣,怎麼會惹到太子妃!”
思晴也哭著上前安撫。
柳側妃惡狠狠推開她們。
“都彆管!”
“哈哈,不就是禁足麼,我禁足就是了!”
“太子妃,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我就不信你能得意到幾時!”
誰人不知,唐家手握重兵早已被皇室忌憚。
古往今來,還沒有哪個功高震主的武將能從猜忌中挺過來呢。
她到底也出身官家,這樣的局勢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太子殿下一直不怎麼待見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