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堂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有大事,靖元帝為了皇家臉麵也不會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還這麼嚴重。
更何況如果真是朝堂上的大事,六皇子豈會不知。
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唐家?
唐宛凝有些頭疼,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狗爬字歪歪扭扭呈現在紙上。
她的硬筆字就不好,投胎到這裡,從小到大也不用練字,所以毛筆字也不好。
她皺著眉,最後將一頁又一頁的廢紙攢成一團,扔到書桌上,口中喃喃自語。
“秋獵,夏侯玨罰跪,大事,唐家……”
她眼睛一亮,腦海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唐家真出什麼事了?”
能讓靖元帝和夏侯玨父子二人發生矛盾的,不就隻有唐家嗎?!
腦中電光火石,五雷轟頂,直覺告訴她這就是答案。
怪不得那天夏侯玨告訴她,孤希望你知道自己以後該乾什麼。
怪不得夏侯玨明明答應了教她練箭,最後卻食言了,原來……
唐宛凝握著拳,心裡再一次五味陳雜。
不管怎麼想,她們唐家已經和夏侯玨上了一條船,這毋庸置疑。
哪怕全世界都想除掉唐家,夏侯玨一定不會出手。
想想阿爹阿娘對夏侯玨態度的突然轉變,唐宛凝眯了眯眼。
所以這一次……究竟是靖元帝想出手?還是靖元帝的愛妻皇後呢?
……
用過午膳,唐宛凝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半下午了,本來打算看會兒書,吃點兒點心吃些飯早點兒睡覺的。
但皇後忽然派人來傳話,說讓她過去一趟。
唐宛凝照例謝過傳話宮女,讓碧絡好生送出去,便皺眉冷笑。
“天都快黑了!不知道皇後娘娘有何指教呢!”
碧月也十分擔憂:“天黑路滑,如果摔著可怎麼辦?”
唐宛凝丹鳳眼微微一眯。
“拿我的竹木屐,把那件寶石藍的孔雀藍錦鬥篷拿出來,首飾也要簡單大方的!”
既然是皇後來請,她不能不去。
她不但要去,還得讓她找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處。
碧月學聰明了,不再多說,轉身去拿東西,碧絡回來也沒多說,兩人協力服侍主子穿戴好,陪著一塊兒去了。
……
鳳陽宮。
唐宛凝趕到時,皇後正在燈下看一份名單。
她行過禮,皇後就笑盈盈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將名單遞給她。
“你看看這幾位小姐如何?”
唐宛凝接過來一看
,原來是幾個官家小姐的身世,上邊詳細得很,連樣貌都有描述,高矮胖瘦,麵相如何等等。
她粗略看了一遍,笑著問皇後。
“母後,您這是何意?”
皇後笑道:“玨兒那孩子也大了!”
“他自小長在我身邊,我也是把他當我自己兒子疼的!”
“這不?見他膝下到現在還沒有一兒半女,我這做母親的就有些……”
“好孩子,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