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夏侯玨早早離開,還是一如既往地黑臉。
若說和以往有什麼不同之處,那便是……他的眼圈兒尤其黑。
夏侯玨出宮辦差時,下屬們忍不住好奇,偷偷議論。
“殿下最近身體不太好啊!”
“就是!是不是太累了?”
“不太可能啊,咱們不都一直陪著殿下麼!”
“說的也是,那是為什麼?……”
“我哪兒知道?”
一幫大老爺們議論半天也沒個結論。
轉過頭,發現自家主子爺正黑著臉看著他們。
幾個侍衛腳下猛地軟了一下。
“爺……”
夏侯玨踹了他們每人一腳:“下次再犯,孤決不輕饒!”
眾人挨了一腳捂著屁股齜牙咧嘴,夏侯玨這才冷著臉離開。
……
同一時間,毓慶宮也同樣充斥著這樣的疑惑。
陶良媛數了數自己侍寢的日子,自入冬以來,一共三回。
可是……殿下身體好像忽然不行了似的,三回都是隻睡覺,連一次也沒有。
這樣下去,她還怎麼生孩子當側妃?
杜良媛同樣疑惑,她比陶良媛多了一回,可依舊如此,在外人麵前雖然風光,但自個兒心裡的苦又能跟誰說?
高良媛是沒有這種煩惱,因為……她一次也沒有。
兩位側妃倒是伺候得多,可她們境遇什麼樣,是真得寵還是假得寵,誰又知道呢。
總之,毓慶宮的女人們過得有些慘。
夏侯玨對此表示。
‘這也不能怪自己,每次想寵幸小老婆,那女人的臉都會從腦海裡冒出來,實在是……’
‘倒胃口?對,沒錯,就是倒胃口!’
其實夏侯玨偶爾也會覺得,唐宛凝還不錯。
她很聰明,什麼事都瞞不住她,最重要的事,她不會耍小聰明,更不會算計他。
這女人會把不滿全部寫在臉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在宮裡生活了二十年,他知道這樣的人有多難得。
每次看她的眼睛,那麼清澈,那麼純粹,他都忍不住要陷進去。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得忍著,每每這時他便會苦笑,可那又能如何?
……
後院集體遭了冷落,可誰也不說。
每每侍寢,都假裝一副自己剛剛承寵的模樣,尤其是柳側妃演技最佳。
她不但每次請安來得遲,還必定要臥床兩天,顯示太子恩寵之盛。
這樣一來,孟側妃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辛辛苦苦謀劃了大半年,還跟著出宮狩獵,到頭來幾乎一無所獲,其中辛酸可想而知。
這日,她把陶氏和杜氏叫到跟前發了一通脾氣。
“本妃從秋獵回來,漸漸就不得寵了,怎麼你們也不爭氣?”
“倒讓柳氏那賤人得了便宜!”
陶良媛苦笑。
“娘娘,殿下是主子爺,我們能怎麼樣!”
“是啊!我們比誰都想得寵,可是……實在不知道
怎麼討好主子爺啊!”杜良媛紅了眼圈,這鍋她不背。
孟玉瑤歎了口氣。
“罷了!”
“正所謂花無百日紅,這種事誰也不能強求!”
她抿了口茶繼續道:“昨天皇後娘娘說……要給咱們找個新妹妹,要咱們幫著勸和勸和”
陶氏和杜氏對望一眼,兩人眼裡都有不情願。
後院女人已經夠多了,她們能分到的寵愛已經少得可憐的了,如果再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