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凝美滋滋回房睡覺的時候,夏侯玨還在書房生悶氣。
李得泉進來稟報。
“爺!南邊兒來的一批新鮮果子,剛剛在碼頭上了岸,咱們要不要……”
“不要!”夏侯玨很心煩。
一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千裡迢迢給那女人弄來的好東西,她居然在後院都分了分,他就窩火。
她可真大方啊!
分了也就罷了,還敢調戲他?她還敢厚著臉皮說自己賢惠。
最讓他生氣的是她對宸王也那麼上心?,準備的禮物一樣樣記在心裡,還如數家珍。
哼!這女人簡直欠收拾!
夏侯玨越想越氣,心頭小火苗蹭蹭往上竄。
片刻後他又覺得不可思議,自己什麼時候變這麼易怒了?
不過一個聯姻來的太子妃而已,他何須如此?!
哪怕唐家比他想象得要識趣得多,他最多好吃好喝供著就行,何至於被她牽著情緒走?
生在皇家長在深宮,他早已看透一切,人命有多脆弱,那個‘情’字就有多無用。
從親眼看到生母被逼死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必須狠。
對自己狠,對彆人狠,對所有人都要狠。
隻有狠才能好好活著,才能平安長大,才有機會將彆人欠他的孽債一點點討還。
這二十年,他一直以鐵麵太子著稱,可是現在……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在生氣!!!
夏侯玨表情忽冷忽熱變幻莫測,一旁的李得泉有些莫名其妙。
嘿!最近太子殿下一直費儘心思給太子妃娘娘弄來各種各樣名貴的好東西,十分用心。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但凡名貴,殿下無不親力親為,現在怎麼突然變了態度?
難道是太子妃娘娘她又不得寵了?
想了想今夜十五月圓之夜,殿下本該去朝鸞殿過夜,如今卻在書房。
李得泉有些頓悟。
他縮了縮脖子,決定離暴怒的主子爺遠一些。
……
生悶氣歸生悶氣。
到了十八這日,夏侯玨照舊得帶著唐宛凝赴宴。
對於這次出門唐宛凝十分期待,打扮得也十分用心。
她穿著淡黃色正裝,上邊用金線繡著雛鳳,陽光一灑,滿身金光燦燦波光粼粼。
她頭戴三尾鳳冠,那鳳冠上墜著十八顆水潤南珠,冠頂是米珠大的紅寶石及蠶絲織就,無比精致又金紅燦燦。
她精致妝容也同樣精致,眉如遠山,眼如丹鳳,唇紅齒白,肌膚潤澤光鮮,整個人靚麗端方,明媚大氣,叫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眼。
平時她基本不會這麼穿,但今天要給隊友撐場麵,索性花了一個多月時辰打扮。
唐宛凝出現在夏侯玨麵前時還特地轉了一圈。
“怎麼樣,好看嗎?”我這個隊友夠意思吧。
“……”
夏侯玨瞬間黑了臉,為了掩飾
眼底的光亮,他下意識把頭轉向一邊,薄唇輕啟。
“一般般!”
“喂!我可是專門為了你才穿成這樣的!”唐宛凝有些不高興。
夏侯玨一挑眉:“哦?不是為了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