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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舞鞋06
聽許學真話裡的意思,是人出了問題。
席荊:“誰人不可貌相?”
奚琳琳湊過來,說:“還能是誰,平婉清唄!”
周生和穀曉正巧從外麵回來。
不同於屋內幾人的輕鬆,兩個人腳步沉重,看起來十分疲憊。
周生麵上還算是平和,看不出太多想法,相較之下穀曉卻哭喪著臉,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哭過。
奚琳琳走到穀曉身邊,眼睛看著穀曉,又瞟向周生,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說你了?”說話的同時又看向周生,很明顯是意有所指。
周生注意到其餘幾人的目光鎖在自己的身上,不爽地說:“彆看我,和我沒關係。我還心情不好呢!”
穀曉委屈地眼淚落了下來,哭著說:“不是周警官,是我自己不好。”
奚琳琳見不得穀曉怯懦自責的樣子,打抱不平道:“誰說你不好了?你讓他出來。我看看他哪兒好?”
穀曉越哭越激動,呼吸全亂,喘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奚琳琳連忙從桌子上扯了兩張紙巾,擦著穀曉臉上的眼淚,安慰道:“你彆哭啊!”
許學真看向唯一知情人,問道:“什麼情況?”
周生:“還能什麼情況。被罵了唄!”
許學真:“你們不是去找以前的辦案人員嗎?”
穀曉哭著說:“我們去隔壁市去找當年案件負責人的趙贏。”
傅有聽名字熟悉,想了想有了印象:“趙贏是啟明市公安局局長吧?”
穀曉:“就是他。我們本來是希望他還原一下案件細節,結果他根本不配合,還指責我們準備不充分,問的問題都是廢話,浪費他時間,還說我們這樣的根本就是在給刑警隊丟臉。”
原話說得更難聽。穀曉被罵沒腦子辦事差,沒有一個刑警的樣子。而周生被嫌棄沒能力,混了這麼多年依然隻是個警員。
兩個人去調查案子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遭受了一番羞辱。
蔣昔氣不過,道:“他不就是一個局長嗎?至於這麼趾高氣昂嗎?”
傅有:“如果當年的案子有他從中作梗,他不配合很正常。”
蔣昔:“我不明白如果他是清白的,不是更應該配合嗎?”
許學真:“你說得太絕對,這還是分人。我們這位趙局長不願意配合。”
傅有:“據我了解,這位趙局長為人自負。他出身高乾子弟,入公安後辦過幾個答案一路高升。安燕的案子正是他當年在警局嶄露頭角的一件重要案子。”
蔣昔仔細思索一番後:“懂了,像他這麼驕傲的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傅有:“可以這麼說。”
穀曉連連抽泣。
周生歎口氣:“也是我們做得不好,確實沒準備充分就去了,被人家批評也隻能認。”
蔣昔:“周哥,你怎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周生:“我隻是陳述事實。”
席荊對周生的反應並不意外,一如既往的欺軟怕硬,被人瞧不起也怨不得人。
傅有安慰道:“沒事,下次好好準備,讓他說不上話就好了。”
奚琳琳:“沒錯。”
因為大夥的安慰,穀曉心裡好受不少。
穀曉的情緒慢慢平複,問道:“你們怎麼樣?肯定比我們順利。”
奚琳琳:“我們剛剛要討論新發現。”
穀曉立刻來了精神:“什麼發現?”
一秒變臉,看得出其他幾人愣住。
轉變夠快的。
奚琳琳:“我們在說平婉清。”
穀曉:“她怎麼了?”
奚琳琳:“之前的警方調查出現偏差。”
周生震驚:“偏差?不可能!”
許學真:“老周你先彆激動。”
周生:“這不是我激不激動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平婉清的調查是我們東江區負責,我當時也在。因為這案子的關注度,所以我們調查的特彆仔細,怎麼可能出現偏差?”
其他幾個不明真相的人沒說話,隻是默默聽著兩人爭論。
許學真解釋道:“這偏差不是說你們調查不仔細,隻能說平婉清偽裝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