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雪屋,你還惦記著呢。”他放下長腿,大喇喇張開坐著,也前傾著身子,喝了一大口巧克力,“你不自己說的嘛。就是男的在一起打個鳥,怎麼?還打出情愫來了?”
情愫?
賀凱文半眯縫著一雙瑞鳳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打鳥沒什麼,我就是有點兒好奇,江湛,你跟男的打個鳥,還主動上嘴親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話都能拿到台麵上來,現在這是比誰臉皮厚嗎。
江湛隻喉結輕輕一抖,臉上絲紋不動。
這會兒不能退縮,他握著杯把的手指微微蜷起,暗暗較勁兒。
江湛沒斷片。
他自然記得,記得清清楚楚,被他握著命門,發泄的那一刻,他主動把雙唇貼上去了。
他嘗試過去挖掉那段記憶,但做不到。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他現在這副身子,失控了,就完全不受他控製。
他當時大腦短路了一樣,告訴自己因為怕發出聲音,才去主動貼上去堵住了嘴。
然而,這種話說出去也是借口,誰會信呢。
他自己就不信。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親一個人,親的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傅景陽的弟弟。
他的確需要給賀凱文一個解釋,一個能讓他絕對相信又不會誤會的解釋。
這個,他也想好了。
江湛眼角慢慢彎了起來,“還能怎麼回事兒。要不,我道個歉吧。”
“道什麼歉?”
“我認錯人了。”沒有溫度的幾個字。
耍賴嗎?還真沒見過他硬裝賴皮的樣子。
賀凱文定睛看著他,他天生一雙含情目,平時冰冷含霜,真彎起來,勾人而不自知。
撒謊!
騙人!
賀凱文小心翼翼,從沒在這個人麵前提到傅景陽,因為他從來不想傷害他,也不想給自己添堵。
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地就說出口了。
拿傅景陽來敷衍。
認錯人了?
把他當傅景陽了?
怎麼可能,他跟傅景陽半點兒都不像。
他很想揭開他偽裝的麵紗,揭穿他脆弱的謊言,可是雙唇碰了碰,沒發出聲音。
江湛眼神沒有躲閃,他盯著賀凱文臉上還僵持著的笑容,又補一句,“不過,很快就發現認錯了。你沒什麼經驗,實在沒什麼滋味。”
賀凱文不動聲色地笑笑,“沒經驗,以後多練練就有了。”
江湛,我一路追著你,“我願意被你利用。”後一句他沒忍住,哂笑一聲,詼諧了下。
“利用?至少算扯平吧。剛剛拍廣告,我也很為難地配合了你一次。怎麼也是頂著個影帝的帽子,你不如多找小姑娘練練。”江湛聲音輕飄飄的。
賀凱文都懷疑,他這是看了渣男語錄在這兒背詞兒嗎!
他手上撥栗子的動作僵住了,但依然麵不改色笑盈盈一張臉,“練習還是對著同一個人吧。換了人還怎麼知道有沒有進步。”
江湛每多說一句話,心臟都好像被粗糲的麻繩往下拽一下,心痛的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停在這裡認慫,他更不是人。
“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