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給他一杯薑汁可樂吧。”江湛衝著老徐揮揮手,隻要了兩杯軟飲料。
鄭遲著急地問,“江哥,您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
“江哥,那個照片,我查明白了!”
老徐貼心的放下兩杯熱可樂,以前都熟悉,“小警察,這裡沒人,披上外套吧。”
江湛這才注意到鄭遲就一件襯衫,“你先披著這個。”江湛羊毛衫外麵是件風衣。
“江哥,我真不冷。”他現在也是心急,也是年輕,又是跑進來的,其實是不冷。
但他沒推掉,趁著江湛舉起杯子喝東西的時候,雙手拽了拽風衣領子,深吸了口氣。
江湛長穿的風衣,衣領透著的清冷氣味是江湛的。
“你接著說。”江湛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哥,照片是被二次上傳的。”
“什麼意思?”
“一開始,照片傳在一個勒索交易的暗網上,拍照人是個狗仔隊的老手,想賺錢又怕出麵得罪人,打算把照片賣了。”
“照片很快被買斷,第二次上傳對照片做了處理,用的是海南偽裝IP,但很容易破譯識彆,真正上傳的人,在國外,定位在伊州。”
伊州?傅景陽就在芝加哥。
江湛這次確信了。
鄭遲雙手緊緊拽著風衣領子,嗓音壓低後仿佛帶著麵對犯人的嚴厲,“江哥,你知道照片上不是宴醫生,對麼。”
江湛看著眼前的小警察,他一直看著他長大,他單純陽光熱情,很少這麼嚴肅,尤其這種審訊的眼神看著他。
“嗯。”江湛一直拿他當弟弟,沒有深究。
“江哥,宴醫生是在幫你,是嗎?”
江湛真不想再聽提這個人,他沒說話。
“江哥,如果、”小警察頓了頓,他避開了視線,“我可以幫你!讓我幫你吧。”
“幫我什麼?”
江湛眉眼一挑,鄭遲低下了頭。
酒吧裡燈光閃了下,昏暗中沒人注意到他的臉紅。
“江湛天不好,晚上怕停電。我得早點兒打烊了。”老徐走過來催促。
江湛扯回自己的風衣,在鄭遲寬厚的肩膀上拍了下,“好好乾你的活。”
九點多,不算晚。
坐在出租車上,江湛把一直放在黑名單裡的那隻手拖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一個頭像,還是讓他把手指蜷了又蜷,最後才點進去。
[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現在過去]
[我過去]
……
修到第三次,江湛還是刪了。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磨磨唧唧。
答應過去一趟,去把話說清楚就是了,也不是見麵就脫褲子的關係,緊張什麼!
江湛把手機收好,報上賀凱文的公寓。
“帥哥,您是那小區的住戶吧?”
“不是,去朋友家。”
司機看了看後視鏡,“帥哥,對不住啊,今天這個天,前麵的路我這個車過不去,現在下去辦通行證進小區咱倆都麻煩……”
江湛聽懂了,掃碼後推門走了下去。
倒春寒,本來沒把天氣預報當回事兒。
下車才發現,不過十分鐘的路,路上蓋著茫茫一片白雪,啪嗒啪嗒落下來的全是軟雹。
積雪淹沒過腳踝,一路踏過去,江湛一雙休閒軟皮鞋完全濕透。
江湛包裡還有電腦,他護著電腦,任由頭發上落了薄薄一層雪。
剛一進公寓大門,大廳的保安好像在等他,直接幫他按上電梯直達。
樓裡太暖和,溫度差很大,下了電梯,江湛手一氆氌,發梢在滴水。
風衣雙肩上的落雪,早也融成水,滲進衣服裡,渾身上下濕了個透。
雖然知道這裡安全,剛有過一次被抓拍的失足,他快跑幾步去按上了門鈴。
門打開了。
賀凱文臉上也是濕的,不過跟他不一樣,一看就是汗水。
“淋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