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世子妃的,除了鳳三紅就是武家的一些人,你是懷疑他們其中的人和黃泉山莊的山匪有關係?可傷了你對他們又能有什麼好處?”蔣英眼中有懷疑也有不解,她們才剛到這裡,難道是因為五萬石的糧食和殺禁軍的事情?
薑青玉這時候也搖了搖頭,她用手指在桌麵上輕輕轉動,眼神裡藏著令人猜不透的思緒,一入局就是殺招,這交州的山匪還真是不能小瞧。
蔣英也在一旁沒說話,看出薑青玉在思考問題,她就繼續安靜地坐著,直到薑青玉又抬眼瞧向她。
“蔣校尉,以你的官職,這抓到的山匪能不能自行扣押?”薑青玉不是一個喜歡被動“挨刀”的人,遇到難題她更喜歡主動迎上去解決。
這一次她跟著李慕來交州和邊城,名義上是妻子照顧丈夫的身體,順帶著給交州百姓布粥,其實飛雪公主的意圖是讓她幫著李慕一起招安那些山匪。
她是還不懂飛雪公主對她的過於器重和信任,但她也是真心想要幫李慕一些的。
交州山匪情況複雜,又是此地多年的“症結”,這裡的百姓對於山匪也是又敬又恨,必須小心謹慎地處理才行。
蔣英沒有先回答薑青玉,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然後放在了薑青玉的麵前,說道:“這是飛雪令牌,見此令牌即代表軍令如山,各地官員必須協助
聽令,這也是皇命!”
聽蔣英說起這令牌的強大功能,薑青玉心裡咂舌不已,沒想到先帝那麼信任飛雪公主,就連當今聖上也是如此相信她,一塊能調兵遣將的令牌,飛雪公主的權力不可謂不大。
接著蔣英就把這塊令牌推到薑青玉的麵前,語氣認真地說道:“公主說,這令牌如何用都聽世子妃您的,她信您,絕不會讓這塊令牌染上灰塵!”
薑青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往後退了兩步,苦笑著看向蔣英道:“蔣校尉,你彆嚇我,令牌還是你替義母好好收著,我很感激義母這麼相信我,我也儘力不讓她失望,這東西太重,我拿不住!”
蔣英見薑青玉看到令牌躲開的樣子,也忍不住一笑,說道:“主子說這令牌您怕是不敢拿,但如何用還得聽世子妃你的吩咐,您以後直接喊我蔣英即可,在交州這段時間,我就聽您的差遣。”
“好,蔣英,你把令牌收起來吧!”不是薑青玉不敢拿飛雪令牌,而是不能拿,飛雪令牌那就是兵權的象征。
如今寒王府算是掌著北大營,如果她一個後宅女子再插手兵權走入政堂,那麼寒王府的處境會更複雜也更危險。
這天底下女子掌兵權的也就飛雪公主一人,但能有她如此身份和氣魄又備受當權者信任和愛護的,千百年估計也隻能有這一個。
薑青玉不會因為自己特殊的人生經曆就自大地認為能在這個時空掌控一切,她有自知之明,不該碰的東西堅決不要碰,反正飛雪公主是想“用她”,她幫忙就是了。
“世子妃是想讓我做什麼?”蔣英將飛雪令牌收了起來,飛雪公主如此相信薑青玉,她自然也信。
薑青玉見她收起來,這才又往前走了兩步,重新坐了下來,然後說道:“我想讓你把田莊後院抓到的那些山匪先彆交給官府的人,咱們此次是來交州招安山匪的,這交州的情況既然這麼複雜,咱們就必須主動出擊。我想先見一見那些山匪。”
“好,我這就安排!”蔣英回道。
於是很快,蔣英就把後院關著的那些山匪押到了薑青玉的麵前,不過用屏風把薑青玉和那些山匪隔開了。
房間外都是飛雪營出身的女護衛守著,武家的下人也沒人敢靠近,更不明白這“少夫人”要見山匪做什麼,為什麼不把這些山匪送進大牢呢?
跪了一地的山匪頭都不敢抬,他們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就知道這幫女的比男的還狠,想起昨夜蔣英一劍封喉的樣子,他們身子抖得和篩糠一樣。
“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去做山匪?”薑青玉坐在屏風後麵,看向那些山匪問道。
山匪們低著頭,你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