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華光,繾綣柔美。
而涼沛卻是因為思及女兒的身世,在這團聚的時刻忍不住落下淚來。
喬歆羨一看他似乎又要說涼夜的母親的事情,當即伸手輕輕拍在涼沛的肩上,認真道:“爸!夜兒現在最需要靜養,有些事情能過幾個月等著夜兒做完了月子再說,那是最好的。沒有必要為了過去的事情,為了已經死去不能複生的人,來影響現在的生活!”
涼沛收收眼淚,他心裡苦,就想找女兒說說的。
上次的電話講了一半,就斷了,他都莫名其妙的,他就想著如果女兒能確定自己是涼家的嫡女,不是私生女,該多好。
而他眼中的期待與不甘,被喬歆羨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當即麵色一沉:“醫生說夜兒是需要靜養的,如果住在這裡爸爸非要說些什麼傷了她的情緒跟胎氣,那我還不如帶著夜兒回部隊大院裡住去!”
聞言,涼沛麵色一驚。
他是沒有陪過任何一個女子去醫院孕檢產檢什麼,知道女人生孩子要十個月,卻也不覺得每一個孕婦都得活的跟玻璃娃娃一樣小心翼翼。
但是喬歆羨這麼說了,他當即收住了想法。
沒什麼比女兒留下來陪著自己享受天倫之樂更開心的事情了:“好好好,爸爸不提,爸爸等夜兒做完月子了再說。”
涼夜聽著丈夫跟父親的話,沉默不語。
她的睫毛是垂著的,心情還是糾結的。
她心中始終抱著一絲期待:涼倩是騙人的!
因為夜筱柔那樣溫柔如水的女子,那樣對她嚴苛要求卻真實地陪伴了她十幾年相依為命的女子,她怎麼都不信,夜筱柔心中有過那樣惡毒的心事。
手心抓緊了大衣的一側,她儘量平靜地說著:“所有醜陋的、不開心的事情,現在都不要告訴我,胎教不好!我也相信,如果是謠言的話,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