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載著蔚子琦,直奔當初跟張浩新婚的時候,在成都買下的新房。
這房子還寫著蔚子琦的名字。
隻是她嫌它臟,連贍養費都不想要,又怎會要他的房子?
車子穩穩在小區門口停下的時候,蔚子琦瞧著小區裡似曾相識的設施,忽然覺得人生太過艱難,如果注定了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又何必再逃?在這樣權力相互的社會裡,她無法嚴懲張浩,總能跟他同歸於儘吧?
這般想著,蔚子琦忽然覺得死並不可怕,相反,是種解脫。
車門打開,兩名黑衣男子站在一邊監視著她,隨著她一起上了樓。
從電梯裡出來,直到站在公寓的房門口,蔚子琦臉上的表情總是淡淡的。
這一路她想到了很多人,有父母,涼夜,易擎之。
她還想到了木尚清,不知道這個傻男人有沒有聽話回寧國去。
可能是想的太過入神了,當張浩打開門板的時候,就看見蔚子琦站在自己麵前失神地笑。
她長長的柔順的黑發披散著,穿著木尚清特彆給她新買的很柔和、很女性化的衣服,身上少了很多職場女性的犀利跟棱角,眉眼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特彆開心的事情,輕鬆愜意。
結婚兩年,張浩幾乎看不見她在笑。
當初追求她也是因為看見她站在易擎之身邊的淡淡一笑,卻沒想到,給什麼樣的表情是要看人的。
“在想木尚清?”
張浩勾唇,戲謔一笑。
蔚子琦猛然回神,看清眼前的人是張浩後,剛剛還笑的美好的宛若一朵純潔小雪花的模樣,當即像是見了鬼一樣!
她瞳仁裡的厭惡、恐懼、忐忑、矛盾、決然等等負麵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將她的雙瞳點綴成暗無天日的兩汪死潭!
張浩忽然伸手掐住了蔚子琦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過去心裡想著易擎之,現在又跟木尚清鬼混在一起!你當我張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