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蒔陷入了沉思。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雖然他無法正視自己的變丨態行徑,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擺脫困境。他相信狗不是王富強放進來的,因為王富強沒這個膽子。
王富強充其量是下藥,讓他忍不住睡個鴨,第二天他麵子掛不住,就會幫忙牽線。
但誰都沒想到藥效能強到讓沈蒔人畜不分,相信王富強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
“那個……”沈蒔彎下身子,視線和哈士奇平行,“你叫什麼,主人誰,怎麼跑這兒來的?”
容白渾身酸痛幾近昏厥,尤其是後麵,痛的腿都抻不開。
昨夜做的事他沒看過,也沒經曆過,一點都不了解,就覺得剛開始很痛,後來整個狼好像在厚厚的草甸上追著羊奔跑,自由快活。
再後來腦袋一片空白,魂飛天外,全身打著哆嗦……
這個過程反反複複折騰了六七次,終於,最後一次結束時,他耗儘所有力氣恢複原型,而人類也直接睡著了。
容白被這死亡三連砸的抬不起頭。
是你把我拽進來的,怎麼還問上我了,人類真奇怪。
容白有很多話想說,可張嘴隻發出一聲“嗷……”
嗷到一半,被人類捂住了嘴。
沈蒔恨的咬牙切齒,“誰叫你出聲的,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容白,“……”
不是你讓我說的麼。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頭緒,畢竟是隻哈士奇。”
沈蒔是效率至上者,沒意義的事從來不做。他先查看了狗子的身體狀況,又瘦又小,脖子上沒戴狗牌,八成是隻流浪犬。
流浪犬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又被他糟蹋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他沈蒔三十年潔身自好的名聲就毀了。
沈蒔穿上襯衫西褲,用外套包住狗子,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
“沈總沈總!威武霸氣!馳騁一夜!所向披靡!”
剛拉開門,他突然被一陣熱烈的掌聲唬的僵在原地,同時懷裡的狗子也扭了一下。
流浪動物聽到過大的聲音都會害怕,沈蒔手臂緊了緊。
門外,八朵金菊分列兩側,露出白牙熱情的鼓著掌。王富強負手站在隊伍末尾,帶了頂二分的假發,慈愛的對他笑著。
“大侄子,昨晚還滿意嗎?”
沈蒔閉上眼睛,又深吸一口氣。
丫是怕他跑了不認賬。
說什麼都像欲蓋彌彰,倒不如什麼都不說,讓對方揣測自己的心思。
沈蒔斜睨他一眼。
果然,王富強背手的姿勢維持不住了,眼神發飄。
他心虛啊。
盛世桃源說白了就是為辦事方便開的,他不常來視察,有多少登記在冊的特服他不知道,但他的手下,李河馬、哦不,何馬利知道。
據何馬利所說,昨天在崗的都沒被沈蒔點走,唯有一個叫做小可的因為沒穿工作服沒上鐘。
這個小可吧,他見過,怎麼說呢,長的有點靈異,是技術流派的。
所以沈蒔現在心情不好,他很是理解。
說不準一會就遷怒到他身上來了。
王富強麵上嘿嘿一笑,暗地裡拍了下金菊大腿,金菊會意地上去獻殷勤,“沈總,我給您拿衣服。”
說著,他伸手去接沈蒔抱著的衣服。
沈蒔怎麼能讓他碰到,往後退了一步,微微眯起眼睛。
他長的就冷,這表情做出來,金菊手舉在胸前動都不敢動。
王富強連忙打圓場,指著金菊,“你眼珠子長來乾嘛的,為了對稱的?小蒔的衣服弄臟了賠得起?滾滾滾!”
得,這又變成小蒔了。沈蒔知道如果不給王富強準信兒,王富強不可能輕易放走他。
沈蒔衝王富強點點頭,“過兩天我聯係你。”
說完就大步流星繞過王富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