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掛了語音,哼著狼族的古老民謠,從冰箱裡拿出來一塊牛肉。
“叮鈴鈴~”門鈴響了。
誰會在白天來沈小蒔家,難道是小濤哥又來送東西?
容白擦擦手,“誰呀?”
門外沒有回音。
“怎麼不說話......”容白邊叨咕邊打開門鎖。
然而還沒等他推門,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容白慣性的向前跌,在他平衡住身體之前,一隻大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脖子!
“誰!”
容白知道來者不善,勉力抬頭向上看去,隻見抓著他的人身材壯碩,大臂肌肉噴張,活似一座小山。
小山旁邊還有兩個人,一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麵容陰鷙,一位相貌平平,隻有一隻獨臂。
容白瞬間認出他們的身份,低吼道:“咳、你們來乾什麼?放開我!”
“當然是來看看你如今的生活有多愜意啊,”刀疤臉邊說邊邁進屋裡,“嘖嘖嘖,果然過的不錯。”
容白費了老大勁才從小山男手裡掙脫出來,攔在刀疤臉麵前,“這不是你該進的地方,出去!”
刀疤臉卻像沒聽見似的,一把推開他,循著味道去了廚房。
隨即拿起案板上的肉,仔細嗅了嗅,“品質真好,一點雜味都沒有,不愧是有錢人家。”
“放下!”
容白聲音粗啞,已經不似人的聲音,尾巴也直接鑽了出來!
“如果我不放呢?”
刀疤臉舉起肉,看著容白,挑釁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生肉的血水順著他嘴角流了下來,在下巴劃出一條猩紅的弧線。
刀疤臉舌頭掃了一圈,“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嗬,弱小的雜種。”
容白二話不說,直接化身為狼撲了上去!
這一撲速度太快了,刀疤臉沒想到以前人人可欺的雜種竟然學會還手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猝不及防之下胸口被劃出四條長長的血痕!
光一擊還不夠,容白調轉角度,還欲再撲。
可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刀疤臉不會再給機會,也化成狼身,咬住容白的脖頸,將他重重摜到了櫥櫃上!
鍋碗瓢盆瞬間掉了滿地,容白眼前一黑。
“是安逸的生活過的太久,讓你忘了你雜種的身份了嗎?”刀疤臉踱到容白身前,踢了下他手臂,“哥們可還餓著肚子呢。”
“走了兄弟們,”他帶著另兩人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掙紮著起來的容白一眼,“準備好錢給我,否則這事兒沒完。”
肌肉男和獨臂在一旁笑著附和,直到人已經完全消失在樓道裡,容白還能聽到他們譏諷的笑。
他在地上緩了一會才能化成人形站起來。
廚房裡一片狼藉,容白把肉撿起來衝乾淨,放回冰箱,擰乾抹布擦掉了所有打鬥的痕跡。
激烈的打鬥和兩次化形之後,容白體力透支的厲害,做完這一切連回房間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和三狼來之前一模一樣的廚房,容白靠在櫥櫃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不覺得痛,也不覺得累。
反而異常的開心。
.
“崽,想吃什麼嗎?我帶回去。”
沈蒔戴上藍牙耳機,晚十點的城市道路暢通無阻,“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家。”
“不用,我不餓,你快點回來吧。”少年聲音一貫的溫軟,沈蒔聽完最後一個小顫音之後才掛掉電話。
沈蒔沒有吃夜宵的習慣,隻買了幾樣水果拎回去。
剛下電梯,沈蒔看到自家門已經開了,門口拖鞋擺的板板正正,鞋跟衝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莫名地放鬆下來。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看崽的傑作,沈蒔很好奇水果都吃不明白的崽是怎麼燒菜的。
可廚房好像並沒有開火的痕跡。
沈蒔打開冰箱,蔬菜還是那些,一點沒動,唯獨冷凍箱裡的肉有些變化。
他拿出那塊肉,看到一串深深的牙印。
生肉上怎麼會有牙印?難道說......崽所謂的“吃這個”是吃生肉?
在崽還是狼形的時候,兩人去過一次超市,沈蒔還因為他咬生肉生過氣,現在為什麼還吃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