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進展的極為順利,星宿修士們的戰場大占上風,月瑤修士們也分彆鉗製或者壓製著蟲族的月瑤。
這一次四方星係聯手,出動的修士無論是日照層麵還是月瑤層麵,在數量上都要超過蟲族很多,這就導致所有的蟲族月瑤都被盯住了,星宿修士們自然可以放開手腳施為,甚至有些月瑤修士沒尋到合適的對手,隻能以大欺小,去對付那些星宿蟲族。
以月瑤對星宿,自然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開戰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蟲族死傷近三成,就連月瑤蟲族都有戰死的,這般局勢下,蟲族的情況更惡劣了。
陸葉在偌大的戰場上縱掠來去,走到哪裡就將死亡帶到哪裡,他甚至還盯上了一個月瑤前期的蟲族,那蟲族的對手也不知出身哪一方星係,同樣是月瑤前期的修為,雙方正打的不可開交。
陸葉正要施展縱掠術去偷襲一下那月瑤蟲族,看能不能給己方的月瑤製造點機會,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一聲怒吼忽然自蟲巢內傳出。
那吼聲有些奇怪,滿是憤怒和驚愕的情緒在其中,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而隨著吼聲的響起,一道強盛的氣機忽然湮滅。陸葉眉頭一揚,轉頭便朝蟲巢那邊望去,自戰事開始時,蟲巢內就隻有日照強者們在交鋒,四方星係的四大日照對陣蟲族的兩位,所以蟲巢裡麵不斷爆發出劇烈的力量波動,顯得很是混亂。
如今有氣機湮滅,無疑說明有日照隕落了!陸葉正想著四方星係的日照們還挺強,居然這麼快就殺了一個蟲族日照,畢竟日照強者的交鋒很少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除非彼此實力差距太大。
不過考慮到四方星係這邊是以二敵一,倒也不是什麼太離奇的事。誰知當他目光望去的時候,一直坐鎮在蟲巢外的李琯卻是臉色一變,身形化作一道劍虹,直朝蟲巢撲了過去。
陸葉看的一怔,旋即意識到了不妙。李琯坐鎮蟲巢外,主要是防備蟲族日照遁逃,她明顯是個劍修,真要有蟲族日照遁逃的話,她也有把握能夠攔的下來。
可此刻她居然衝進蟲巢裡麵了,這顯然有些不正常。剛才隕落的……該不會不是蟲族日照吧?
這個念頭浮起,陸葉有些不敢相信,可若非如此,李琯不至於突然有了這樣的反應。
而且這完全是沒道理的事,以二敵一,怎麼還被人家反殺了一個?蟲族日照有這麼強?
正不解間,忽有一個聲音自蟲巢內傳出,那聲音赫然就是方才闖進蟲巢的李琯傳出來的:“所有靜月修士聽令,即刻返回戰艦待命,敢有違令者,三方修士皆可殺之!”令傳時,整個戰場的修士們都一頭霧水,誰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次戰事是四方星係聯手推動,戰局進展的無比順利,可如今這關頭李琯卻傳出了這樣怪異的命令。
而且還是在蟲巢內有日照強者隕落之後。緊隨著李琯清冷的聲音響起,大羅星係的羅邪也高喝一聲:“大羅修士遵令行事!”下一瞬,白晉的聲音響起:“兩位道友何故針對我靜月?此次四方聯手,我靜月也出了大力,過河拆橋不太合適吧?”原本在聽到李琯的命令之後,靜月的修士們就一頭霧水,不知戰事進行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要他們返回戰艦待命,此刻在聽到自家日照的聲音,頓時心中都生出一些疑惑的想法。
四方星係在這一片星空中共處多年,自然不可能沒有矛盾,隻不過大家明麵上都不會真的撕破臉皮,免得引發星係之間的戰爭。
所以日照們的爭執一起,下麵的修士們就有些胡思亂想,覺得會不會是靜月被無定和大羅聯手針對了之類的。
不管四方星係的修士們如何猜想,陸葉卻是表情凝重,因為三大星係都有日照發話了,可唯獨北玄的陳宗沒出聲。
在想想方才那日照隕落的動靜,還有陳宗本就有傷在身……陸葉心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覺。
李琯的聲音又一次傳出:“白晉,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渾水摸魚麼?”緊接著,她一聲嬌呼:“靜月白晉乃血族偽裝,北玄陳宗已被其襲殺!”剛才不好直接說這些,免得亂了軍心,所以才下了讓靜月修士返回戰艦待命的命令,因為白晉是血族偽裝的,誰也不知靜月還有沒有更多潛藏的血族,若是在這樣混亂的戰事中忽然出手偷襲盟友,那必然是一殺一個準。
既然無法分辨靜月修士是不是血族偽裝,讓他們全部返回戰艦待命就是最好的辦法,不是血族的自然會聽令行事,可若是血族恐怕趁機掀起風波了。
此時白晉還想用言語惑亂人心,被逼無奈,李琯隻能道出實情。李琯話音落下時,整個戰場一片嘩然,尤其是來自北玄星係的修士們,個個都表情愕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蟲巢內傳來日照隕落的動靜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那是蟲族日照被殺了,可誰曾想死的居然不是蟲族,而是北玄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