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你奶奶看不上你媽媽也好,文英算計也罷。
都是爸爸先對不起你媽媽的。
她的個性冷清,獨立如百合,容不得一點汙染,因此才懷著你決絕離我而去。
甚至,後來文英和黎家一起對她下手,爸爸也不知情。
那幾年,她帶著你在榕城,想必已經將我恨之入骨了吧。
沒有緣分,而我做得不夠,也做錯了。”
謝晉一個人喃喃了許多,越說,那英俊的雙眸越是泛紅,最後,像是傾瀉儘了所有的力氣,他單手撐在桌沿,低頭許久不說話。
清冷筆直的側影,像一座失去靈魂的雕塑。
溫寧咬著唇撇開眼,竟是不忍心再看。
原來父親這些年,一直偷偷將母親裝在心裡的,他的心也一直活在過去,是痛苦,是愛戀,也是悔恨的。
恨自己當年不夠執著,沒有挽回離開帝都的媽媽,媽媽在榕城被文英迫害至死,他沒來得及發現,挽救。
他一定活在痛苦中。
也是從爸爸的眼神裡,溫寧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刻骨銘心,念念不忘。
她啞著聲音笑了笑,“你當初說,您和媽媽是大學同學。”
“是啊,子清可是校花,她當年美極了,傾城的容貌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但她其實是個書呆子,被你外公保護得不懂世事,她非常單純。”
回憶起少年的時光,謝晉的雙眸滿是怔忪,含著清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