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再有人像她這樣赤忱坦白了。
沈梵桉盯著虛空目光渙散,良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他深吸口氣,啞聲道:“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接你。”
蘇簷雨彎起唇:“嗯,你也早點休息。”
掛掉電話,鄭京寒從更衣室出來走到男人身邊,眼尾輕挑:“和小嬌妻打完電話……”
他還沒說完,卻見沈梵桉眉骨輕抬,不鹹不淡地看著他,眸光比月色還要冷,帶著上位者的威懾。
鄭京寒瞬間喉頭一梗,麵色僵硬地改口:“和嫂子打完電話了?”
沈梵桉收回視線,“嗯”了聲,隨後越過他率先離開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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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蘇簷雨跟科主任請了半天,理由是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這幾天托何星的福,她要結婚了的這件事已經在醫院傳開了,認識的人見到她都不忘說一句恭喜。
江祁自然也知道了,有天值完晚班,躲了她許久的男人忽然攔住她。
他沉著一張臉,眼下烏青明顯,溢於言表的頹喪,與初見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大相徑庭。
“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蘇簷雨清楚他在問什麼,堅定地點了點頭:“是。”
江祁眉頭輕蹙,他原以為蘇簷雨隻是單相思而已,得不到回應總有放棄的那天,自己還有機會。
可眼下他們竟然結婚了。
思及此,他隻覺心口像壓了塊大石,憋得他喘不過氣。
江祁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覺得自己如此可笑,還妄想用等待和守候讓她看到自己。
不過他也能理解蘇簷雨。
如果給他一個可以和喜歡了很久的人結婚的機會,他同樣會不顧一切,哪怕是苦果,也要嘗一嘗。
望著男人不發一言轉身離開的背影,蘇簷雨不禁有些自責,但隨即又慶幸自己從未給過他希望。
走出醫院大門,沈梵桉的車已經停在了街邊,蘇簷雨心情瞬間明朗,小跑著上了車。
蘇成淞拜托司機將戶口本順道帶了回來,沈梵桉遞給她的除了二人的戶口本原件,還有一大捧紅玫瑰。
蘇簷雨微愣,接過時兀地想起那晚在餐廳的場景。
她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紅玫瑰代表什麼你知道嗎?”
“愛情。”沈梵桉沒聽懂言外之意,失笑:“這算常識吧。”
蘇簷雨牽了牽唇,眸光微黯,因為他的直白,也因為這束花此時此刻隻為了應景。
登記的時候,蘇簷雨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笑得像隻傻氣的呆頭企鵝,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特彆可愛。
沈梵桉入神地望著她,被她與周圍喜悅的氛圍所感染,唇角不自覺上揚。
攝影師捕捉到這個笑容,忙不迭地高聲道:“新郎保持這個微笑不要動,看鏡頭!”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