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長大了要當給小狗治病的醫生,這樣滿滿就不會難過了。”
“好哦,我們小雨一定會是世界上最棒的小狗醫生!”
……
晚霞溫暖而刺眼,女人背著女孩,沐浴著夕陽餘暉,背影搖晃,步履輕慢,堅定地往前走,這幅畫麵似電影的尾聲,帶著褪色泛黃的濾鏡,黑幕將至,最後消失在蘇簷雨的世界裡。
媽媽,我沒有變成最厲害的小狗醫生。
滿滿的小狗也還是死了。
可是媽媽,我不後悔。
你也一定,像我一樣,從未後悔過吧。
……
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終會清醒。
蘇簷雨緩緩睜開眼,入目是木質的房頂,淚水從眼角滑落,她顫抖著呼出一口氣,隻覺得心裡缺失的那一塊愈發空洞。
她撐著手臂坐起來,抬眼與門口端坐吐舌的金毛對視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狗興奮地跑到床前,討好地轉圈哈氣。
蘇簷雨愣了愣,一時有些恍惚,她望著眼前的小狗,鼻尖猛地一酸,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醒了。”
沈梵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紅著眼望過去,沒有說話。
男人眉頭輕皺,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她微紅的臉:“做噩夢了?”
蘇簷雨乖乖地搖搖頭:“沒有,是美夢。”
“美夢,那哭什麼?”沈梵桉捧起她的臉,目光溫柔而繾綣,粗糲的指腹輕撫她濡濕的眼角。
蘇簷雨輕蹭他溫熱的掌心,唇角微彎,弧度破碎,有種淡淡的哀傷:“就是有點可惜,為什麼美夢無法成真。”
“無法成真,所以才叫夢啊。”沈梵桉聞言輕笑一聲,將人攬入懷中,嗓音低低的,帶著哄意,“不過有我在,我可以讓你夢想成真。”
“說說吧,什麼樣的美夢?”
還說自己不是霸總。
蘇簷雨悶悶地笑出聲,用力抱住男人的腰,沉默片刻才啞聲說:“沒什麼,就是——想聽你唱歌給我聽。”
聽到竟然是這麼簡單的願望,沈梵桉微愣,低頭去看她:“唱歌?”
蘇簷雨吸吸鼻子,杏眸靈動:“嗯,唱歌。”
她忘了告訴他,今天是她的生日。
沈梵桉神情微僵,他彆開眼,滾了滾喉結,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紅,頓了好一會才淡淡道:“好。”
空氣安靜下來,蘇簷雨滿眼期待,一旁趴在地上的金毛也抬眼注視著他。
一人一狗,壓力還挺大。
沈梵桉吞咽了一口,有些緊張地撓了撓臉,在他做好心理準備剛要開口的時候,段驍催促吃飯的叫喊給了他一個台階。
“先下去吃飯吧。”
撂下這句話,男人連忙起身,離開的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簷雨抿唇憋笑,鬱結的情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