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不久的未來,陳誌文也會參與住宅投資,那時候也會有一定的內部福利,不過,幾年之後的房價跟現在可能就是天差地彆了,員工想買折扣自然不是問題,但液不至於回到幾年前的價格。
年後的時光變的悠閒起來,但對希爾頓酒店來說,就是如坐針氈了。
“可惡,這個杜國明,居然將我們的數據交給了警方。”酒店一間辦公室內,塞拉斯大發著脾氣。
旁邊幾個華人根本不敢說話,另外一名美國人艾倫搖頭說道:“沒辦法,資本這一塊,我們拚不過有錢人。”
在去年年底,希爾頓酒店與業主星河陷入了一個博弈,那就是一方想讓杜國明說出數據,一方不願意,那在都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情況下,星河一方承諾就算杜國明進去了,哪怕他的資產被希爾頓酒店扣下,也會給他家人一大筆錢。
花多少錢,就是星河老板的一句話,但希爾頓酒店可不行,小錢比不過星河,大錢得要希爾頓美國總部同意,先不說美國總部能不能答應,就是這流程,等同意了黃花菜也涼了,再說,就算沒涼,星河一方可以在幾分鐘內再加價,希爾頓再走一次申請美國總部資金批準的流程?
而挪用資金更不行,這個節骨眼做這種事,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抓住把柄,那隻會死的更慘。
最終,經過了接近兩個月的折騰,杜國明在拘留所過了年後還是扛不住了,對廉政公署以及警方說了他知道的一些不可公開的秘密以及星河需要的數據,最終,廉政公署正式展開了對整個希爾頓酒店的全麵審計與調查。
“那現在怎麼辦?再過幾天,就要被全麵調查了。”塞拉斯皺眉說道,這種全麵調查,是有法院授權的調查,跟普通年度審計完全不一樣,很多秘密是經不住查的。
他們酒店對於稅務這一塊沒有作假,但對業主甚至美國總部,都有一點漏洞,而且,很多高層多多少少都有問題,特彆是在有人做內應的情況下,哪能經得住嚴查啊?一旦再查出幾個人,這幾個人為了自保,也跟著做內應,那隻會引發連鎖反應。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找陳誌文,他是酒店的業主,在法律層麵上,隻要他追究,警方與廉政公署就必須要查,他不追究,雖說已經立案,但還是可以以最好的結果收場。”希爾頓法務說道。
“這家夥根本不見我,總不能讓我去堵他的辦公室吧?。”塞拉斯皺眉說道,他們在杜國明被抓後,其實就不想再鬨大了,要不然就算贏了消息也會傳到美國,對他們的前途也很不好,但沒想到,陳誌文根本不鳥他們,隻派了一個手下見麵,在那時候,塞拉斯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自然沒去見麵,後麵就不了了之了。
“那我們得有誠意,比如說,去年最後一個季度的報表,改成有盈利分紅。”法務接著說道。
“這也可以。”塞拉斯看了看艾倫,說道:“按照實際賬目,發給星河第四季度的分紅,同時要求見上陳誌文一麵。”
“沒問題。”艾倫點點頭,他現在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結束這件事,作為財務負責人,被警方大規模調查,不管誰出了問題,都可能牽涉到他。
“陳生,這是剛剛希爾頓酒店送過來的上一季度的年度分紅資料。”安琪將剛剛拿到手的文件以最快速度送到了老板手中。
“哦,這麼主動。”陳誌文剛剛看著紅牛公司的財務資料,正覺得無聊,聽到希爾頓的東西,立刻來了興趣。
接過來打開看了一會,笑道:“上個季度盈利90萬港元,這變化可真快。”
“現在送來盈利分紅,希爾頓酒店這是準備認輸了?”安琪笑著說道。
“也才90萬港元而已,一間中環的酒店,這種回報率還不如存銀行著。”陳誌文很不屑的說道,希爾頓酒店的這棟物業,如果改成寫字樓,哪怕現在地產市場還不怎麼行,一年租金也得有個幾千萬。
“這裡還有一封信,是酒店總經理塞拉斯想與我見一麵。”陳誌文又說道。
“那要不要安排一下?”安琪問道。
“那就見吧。”陳誌文點點頭說道。
第二天下午,文華東方酒店總統套房內,陳誌文見到了這位掌控著自己最大財產的人。
“陳生,非常高興能夠見到您。”塞拉斯一臉“誠意”,似乎二人剛剛見麵,且沒有任何矛盾。
“塞拉斯先生,也許我們應該早就見麵了。”陳誌文淡笑著說道,自購買下希爾頓酒店後,陳誌文其實對於見不見希爾頓酒店的管理層也沒太大興趣,他原本也不在乎這酒店的價值,安排給手下去操作就行,但自己不見歸不見,希爾頓酒店的高層居然也不派人過來認識一下,雖說酒店管理一方有著絕對的經營權,但這麼不給麵子,也是出乎陳誌文的意料了。
“都是為了生意,陳生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經濟不好,旅遊業與商務出行都比較差,為了給業主獲得最大利益,我們也隻能全力以赴。”塞拉斯麵帶微笑的說道。
“這文華東方酒店的生意可不錯啊,希爾頓的位置可要比這裡強多了,對了,文華東方酒店屬於置地,而置地是上市公司,文華東方酒店的大概財務情況,證券所那邊公布的財報是有資料的,我覺得希爾頓酒店應該不比這裡差吧?”陳誌文淡然的說道。
“陳生,酒店的位置很重要,但也不是決定的唯一因素。”塞拉斯沉穩的說道。
“那就是管理無能了?”陳誌文冷聲說道。